嘴唇上忽然印上来个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是温热的。 十月皱眉:娘的,搞什么鬼? 下一瞬,竟然有东西滑进她嘴里,湿湿的、滑滑的、还有点甜,在她嘴里搅动。罗十月没遇过这么诡异的行刺,她眨眨眼.....脑子轰然炸开! 靠!舌头! 十月的眼珠在那人掌下躁动不安:我一定要杀了这混蛋! 十月的身子试着动弹,却被那人单手搂进怀里,身体贴着身体,混着轻微的摩擦,唇齿相/交发出羞/耻的“啾啾”声,罗十月脸上爆红,怒火攻心,身子都在发抖。那人发现她在抖,只是略作停顿,而后安抚性地亲亲她。随后转换阵地,在她那被打肿的侧脸上反复缱绻,亲吻一路往下,停在颈窝附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里,罗十月浑身泛起了鸡皮,积攒了一辈子的脏话在脑中翻腾了好几遍。 这是她这一辈子遇到的最他娘可怕的偷袭,做了半辈子杀手,竟落到了采花贼手里! 罗十月瘫在褥子上的手微微捏起一个弧,药物作用,她已经连拳头都握不起来了。她再强悍也只不过是个姑娘,两行清泪缓缓落下,那人竟停止了动作。像是轻轻叹了口气,一方细纱覆在了十月的眼睛上,眼前白茫茫一片,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像条脱水很久的鱼一样,被那人翻过身来,十月心底一惊。 因为那人在褪她的衣裳。 她却只能在心底叫嚣着发誓一定要宰了这个人。 衣衫被褪下,后背光溜溜地呈现在空气中。 罗十月极度羞耻。 却听见那人起身,马上又回来。后背被轻轻涂了什么,凉丝丝的。那神经病在她后背上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却再也没有半分逾越。十月心思百转,一直在等着恢复体力。可恨这人身上也是那股甜丝丝的香味,直往鼻腔里钻,可她总不能不呼吸,是以,一个多时辰里,她全程都是软趴趴的。 那人好像忙完了,重新将衣裳给她穿好,也不将她翻过来,就那么让她趴着。 如此孟浪的行径.....罗十月所认识的人中,实在想象不出谁敢这么对她。脑中将可疑人筛了个遍,天音从小就骚气,可是她了解他,以他的心气儿绝对不会做这么...低三下四的事出来;和尚就更不可能了,被她看两眼都脸红;周宗凡?那个黑脸木头打死都不可能! 那究竟是谁? 罗十月头昏,竟真的昏昏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房中的香味早就散了。动了动手脚,除了有些酸软,行动不受限制。十月撑着床面坐起来,一把撕下覆在眼睛上的薄纱。自她有自保能力以来,头一回被人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轻薄,简直怒不可遏,越想越气,胸口因为动气而剧烈起伏。 拿过铜镜,她要看看那人在她后背上干了什么。这一瞧,却当真叫她大吃一惊,光裸的后背上哪里有伤?半点伤痕都没有。 “怎么可能....” 十月不可置信,反手轻轻按压,伤口位置的疼痛提醒她这是真的。 这个人,这个人绝对是她认识的!也绝对了解她的遭遇!更清楚她的计划! 他娘的,这是谁? 想到自己被轻薄,还有那股子甜味.... “姓天的混蛋!是不是你!?” 远在城郊湖边的天音,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墨笛忙替他披上斗篷,“公子可是着凉了?” 天音将斗篷拿开,他才吃了酒,这会儿身上燥热着呢,“你看你家公子像是着凉的模样?指不定是哪家的美人想本公子了。” 墨笛将斗篷重新收起,“公子,我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月姑娘那边迟迟不动手,会不会夜长梦多?” 天音懒懒散散地靠在柳树下,眼尾倾斜,睫毛淡扫。天音长了一张天生的狐狸脸,一颦一笑都是风骚配风情,拿捏着那日从罗十月身上抢来的貔貅玉雕,哼哼唧唧,“担心什么,本公子帮她已经够多了。任务是她的,我可不想再多管闲事,反倒让人家嫌弃。有这时间还不如养一身懒骨头,好好欣赏一番眼前的妙景,不久之后回了芜水想见也见不到了。” 墨笛乖巧的应个是。 ☆、良民只描写脖子以上 天色将晚,丞相府各院陆陆续续掌了灯。悲翠园灯光大亮,朝三暮四备了热汤浴,“姨奶奶,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沐浴吧,路七方才过来传话说丞相公事已毕,说话就过来了。” 十月因着白日里发生的羞耻之事,心情颇为烦躁,对于朝三暮四的话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两个丫鬟也不敢多言,以为她是为丞相的那一巴掌心情低落。 暮四呈上了一小碗杏露栗子羹、一份桃酥小点,请她垫垫肚子。她方才听说前院好像已经传过晚饭了,也不知相爷过来后姨奶奶还能不能有空进食。两个丫头一个挽了浴袍和披风,一个端了玫瑰干花瓣和皂荚球进了浴房候着。 沐浴时十月没让朝三暮四伺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