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将今天看到的东西告诉了花容真:“容真,我今儿去告诉大哥哥,他摘了探花,结果……” 何郁?花容真看着她,有些奇怪:“表哥怎么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何无双有些犹豫,“总觉着,大哥哥似乎不是那么的高兴。” ……不是那么的高兴?花容真心里面悚然而惊,她重生而来,知道何郁是应该成为状元,结果现在成了探花,自然是不一样的。 何郁又是因为什么?花容真想不出来,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何郁肯定和她不一样,不是重生而来的。花容真咬着唇瓣,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何郁如果是知道,自己不应该仅仅是个探花……那他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花容真有些不敢往下想——这不是她应该接触到的东西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无害的并且等待着选秀的闺秀。 何无双看着花容真的脸色变来变去,也是很担心。她小心翼翼地问:“容真,有什么事情吗?”“没事,”花容真猛地回过神来,“应该是你看错了吧?表哥可是得了探花呢,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随便便考到的。” 何无双心里面纵然还有疑惑,只是见花容真这么说,也就全都压了下去:“也是,表哥今年不过弱冠,就已经是探花之身,想来以后必定是一路昌达。” 花容真附和着笑了笑,心里面没来由的有了一股焦灼感。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发酵膨胀,她就被这事情包裹着,却摸不着也看不见。 而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人也不在。花容真看着何无双的笑脸,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和萧无刹说。 皇宫之中,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何郁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老皇帝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他半低着头,表现的十分恭敬。 老皇帝盯着何郁看了一会儿,挑了挑眉,说了些场面话。并没有表现的对谁有过多的关注,何郁也和正常的人一样对着老皇帝叩谢拜恩了之后,就全都退了下去。 萧无刹站在一侧,眯着眼睛,看着何郁满面春风,心里没来由的很不爽。几个站在他下首的官员,都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子——这阉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了? 很吓人的好不好!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啊! 不过在学子们走了之后,老皇帝就没有再留着那些官儿们,只有萧无刹被留了下来。靠着他站的那些人都忙不迭地往外走,萧无刹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等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走到了堂中,对着皇帝跪下来行了礼:“陛下,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就不耐烦这些礼节:“直接说,不要那些虚的。”“当年那个被抱走的孩子,东厂最近找到了一些下落。” 啧,这可不是件小事,老皇帝直起了身子,他看着萧无刹:“说。”“当年那个孩子确实是被何家的人抱走了,”萧无刹禀报着,“只是……那个孩子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障眼法?”老皇帝皱着眉,“怎么个说法?”“那个孩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婴孩,”萧无刹道,“前朝余孽根本没有将真的孩子交给他们,他们不相信何家,只给了何家一个傀儡,一个明面上的目标。” 也就是何郁。皇帝捶了下桌子,心里面很窝火:“那那个孩子到底在哪里?”“尚未追查到,”萧无刹低眉敛目,“东厂正在全力追辑。” “把一半的锦衣卫都派出去!”老皇帝沉声道,“这是头等大事,万万不得马虎!只有将那个孩子找到,才能够将叛党给一网打尽。” 那是叛党的借口,只要将那个借口给找到并且堵死,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一大半的叛党给剥离出去。 “云州何家大房,目前如何?”老皇帝继续问,萧无刹古怪地笑了笑:“陛下,目前看来,二殿下似乎略占上风。”“行简啊,”老皇帝稍微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嗯,确实,这是朕最出色的儿子,优秀的很,就是……” 就是过于自负了,一个当皇帝的人要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再怎么着都不能够让一个这么自负的人来当。 “而且宁王,最近已经上疏了,”老皇帝玩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改封世子的事情,我已经允了,毕竟……原来的宁王世子已经不能生了。” 萧无刹站在一边,是时候地说:“陛下尽管吩咐。”老皇帝瞟了他一眼,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嘱咐你?”“宁王世子更迭,并非小事,”萧无刹平静地微笑,“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谁家犬马有你这么凶悍,”老皇帝嘟囔了一句,“去吧,好好追查,选秀在即,万万不可出差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