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找到。” 老板致歉:“不好意思啊,我们之前换过一次箱子,可能是那个时候弄丢了。” 说话间,他给妻子使了个眼神。 老板娘咽下欲言又止,也笑道:“是哦,我差点忘了。” * 离开的时候,宴随透过车窗看到老板正拿着簸箕和扫把清扫信件,堆进一个铁桶中去。 想必是要焚烧处理。 店都要关了,曾经用来吸引顾客的招数自然也没了履行的必要。 宴随将视线收回来。 傅行此在闭眼假寐。他没有发表读完她的信的观后感,更没有礼尚往来跟她说说他的信写了些什么,同学会上他确实喝了不少酒,但远远没到需要闭目养神没法聊天的地步。 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确,无非因为是信中提及的未来,他们两人的想法太过迥异,甚至截然不同。 一对比,把她衬得像个一厢情愿的傻瓜,还不如绝口不提,至少保全她一点颜面。 宴随无声淡嘲一笑,把头转向了窗外。 人果然是一种永远不懂得知足的生物,有个女演员曾经说过说:“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不小心多了一个吻,然后你发现需要一张床,一套房,一个证……离婚的时候才想起:你原本只想要一个拥抱。” 重新接纳这段感情的时候,她明明风淡云轻地接受了这段感情没有善终的游戏规则。 但现在,好像不甘心止步于此了。 回家的路途显得沉默寡言,半道傅行此才问了一句“你还要回家么?” “回。” 车到宴随小区门口,宴随把外套从肩头扯落,递还给他。 傅行此探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角落下浅浅一吻,是惯例的吻别,他没要衣服,重新给她披回去:“外面很冷,你穿走。” 分别很清淡利落,没有往常的依依不舍。 * 这天过后,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僵局。 有关八年前写的信,两位当事人心照不宣只字不提,结婚这种扫兴的话题更是三缄其口,从前就默认的事,被摆上台面过后却怎么都回不到从前的若无其事,相处的频率明明和模式和从前一般无二,但内心的亲密无间突然间变得很艰难,即便抵死缠绵之际,也宛如隔了千山万水。 同时,宴随和宴连的关系没有因为校庆那天的结盟而亲近半分,重新回到互不理睬暗流涌动的冷战状态。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了小半个月,锦城的冬天一向湿冷,冷空气的作用力日渐强大。 11月12号号这天,初雪到来。 雪不大,但足够南方人兴奋了,宴随在办公室听到外面同事们的叫嚷,掀了窗帘朝窗外看去,小小的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 桌上手机一震,消息来自傅行此:「下雪了。」 她回:「我看到了。」 傅行此:「庆祝一下,下班来接你。」 宴随看着外头的天却有些犯懒,玻璃窗外那种寒冷和潮湿仿佛通过视觉转化成真实的触感黏到她皮肤上,而且她今天手头事情不少,虽说没人敢约束她非得今天办完,但她不是个喜欢把事情推到明天的人。 于是拒绝了:「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傅行此继续劝她:「不冷,真冷的话我给你带件羽绒服过来。」 宴随:「今天很忙。」 傅行此却执拗无比,莫名其妙对出门有不可理喻的坚持,好说歹说非要约她一块出去。 最后,他以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