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飞快的向他的口鼻蔓去! 玉文子低声念了句什么,脚踩黑白八卦阴阳鱼,韬光紫气萦绕于身,五方之正气凝聚于拂尘之中,一个咬牙将手臂上淋漓的鲜血和毛鬼的乌发一同拔了出来! 这些年其他的道友就不曾捉鬼吗?! 赵二狗同样挂了好几处彩,叹了口气挥袖甩出余存的所有黄符,登时九百余张符文一齐飞出,飞快的在空中排成墙一般的屏障,赵恣紧皱双眉,低道一句:“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 他扣住中指,长袖向不断涌来的群鬼挥去,刹那间几百张符咒翻转与地面平行,如万箭齐发般射了出去! 这他妈简直是丧尸围城! “还不行。”玉文子一抖拂尘,一个术法定住身遭魑魅,抬手飞出几道黄纸,在空中各自散开向四方飞去—— 寺庙之内的几头石狮子的纷纷觉醒,灵体一跃而出前来助战! “阿弥陀佛……”元武的长杖已从原先的金光闪闪,变作一片浊沉的血色,他和元衷有意识的将鬼魅分成两股,逐渐地暴露出藏在中军的那百鬼之首—— 睚眦一个瞬移过去,扬爪就往它的心脏插去! “呵,怎么不去找那头新生的玄龙帮忙呢。”酒吞在它的身后忽现,睚眦爪中的猎物幻回木偶倒在地上,下一刻它的后背上多了一条蜿蜒如蛇的刀痕! 赤红的血液一瞬间喷涌而出,溅射到酒吞童子的脸上,却换来他更加扭曲的笑容:“杀啊,继续杀啊……” 但凡有些灵识的修道修佛者都龟缩于居所内,竭力避开这场风波,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自动的避开了这个街区,不自觉地迅速回家。 为什么……我不能独自抗下这些。 大哥或者父亲,凭什么过来?! 睚眦杀的双眼血红,忽的腾空而起,高啸一声,高亢而雄厚地狼嚎声传遍四九城,得到信号以后远处六个方向的手下一齐登上屋顶,同时开始念咒吟唱—— 淡蓝的法阵上依次飘浮起异兽的图腾,随着吟唱的继续开始变幻收缩,六角形的灵阵逐渐旋转收拢,将千百只鬼怪围在其中,六位术士一同结印收阵,瞬间那一带传来无数的鬼泣声,阴森怨厉让人快要疯掉。 不可以再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重瓣眉头一皱,冲回厢房找那被庇护的八尺琼勾玉,却发现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居然。 就这么。 跑了。 跑了?!! 一群人还耗在鏖战之中,忽然酒吞童子经幡一摇,眯着眼笑起来:“那小子……竟也无耻到这种地步。” 玉文子横在他面前,眼里尽是厉色。 “道长,莫急。”酒吞用尖利的声音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你们就算此刻平分秋色,却也……救不了这里的人们啊。” 元武身形一顿,吼过来:“你竟敢?!” “没错,刚才与你们打的激烈的,不都是你们本土的怨灵么。”酒吞以袖捂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带过来的朋友们,已经散开了。” “这片土地的生灵,都将会被吞噬掉哦。” “白爷说了,不许出去。”玄粹一巴掌拍上邱北的屁股,试图把他从窗户上扯下来。 邱北却浑然不觉,扒着窗子一脸紧张的盯着楼下。 楼下……有个小女孩,还在那里玩沙子。 一只猴子般的山妖,正在蹑手蹑脚地向她靠近。 只要它伸出手,那孩子马上就完了! 玄粹还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