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应了一声,端起杯子准备去倒杯水,脚下不知绊到什么,啊地一声就往地上扑倒。 “小心!”燕臻眼角撇到林州身旁的玻璃茶几,磨成圆角的桌角虽然不锋利,万一撞上也是极危险的。燕臻吓出一身冷汗,想也不想一步跨到林州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身,两人一齐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垫在下面的燕臻被撞得闷哼一声,脸色通红。 林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急得额头冒汗:“对不起,对不起,哥,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说着一双手在燕臻身上到处摸索。 燕臻半坐起来,捂着后腰吁了一口气:“我没事。” “真的没事?”林州双眼泛红地看着他,“我太重了,万一压坏哪里怎么办?” “真的没事。”燕臻看着林州笑了笑,“你没那么重,竹竿似的。” 林州跪坐在燕臻身前,眼巴巴地看着他,过近的距离使得呼吸相闻,温热好闻的气息飘散在鼻端,那是久违得令他无比怀念的味道。 “哥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林州咕哝着。 燕臻今晚喝了些酒,虽然没醉,却比平日里情绪高涨一些,听了忍不住笑问:“那我以前是怎么说的?” 林州回想着往事,脸上一红。 那些话燕臻说得出来,他可学不出来。要是做某些私密事的时候也许可以说得出口,此刻两人都衣冠楚楚,林州没那么厚的脸皮。 “我不是竹竿,都是肉。”林州憋了半晌只说了这么一句,不服气地捏着自己的手臂。 恩,以前燕臻是捏着他别的地方说的。 林州看着燕臻含笑微红的脸,他身上淡淡的疏离似乎在这一刻都散去了,这个眼光温柔的男人又变回了那个将他捧在手心上的林旗。 “旗哥……”林州喃喃着,眼睛里浮现起一丝恍忽,似乎在透过燕臻看着遥远的某一点,慢慢地,慢慢地倾身凑近燕臻。 已经近到几乎鼻尖相抵,他能够看清燕臻右眼角的一颗小痣,燕臻只是微微垂着眼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旗哥。”林州又低唤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将嘴唇贴了过去。 预想当中的肌肤相贴并没有发生,燕臻已经站起身来,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径直走向洗漱间。 “天晚了,你快去睡吧。” 只有一道声音传回来,林州坐在原地,有些失落地看着燕臻的背影被白色的门板遮住,半晌,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长吁了一口气,从干净的地毯上爬起来。 他分明感觉得到燕臻对他的特别,这是一种优秀猎手的直觉,林州相信自己的直觉。要是燕臻对他全无一丝情分,他也不会勉强贴上去。 “失忆啊失忆,唉。”林州嘴里叹着,一步一挪地朝着房间走去。 刚才那一摔震得浑身疼,其实要不是顾忌着燕臻垫在他底下,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平安着地。 燕臻大概也忘记了他可是林家村最好的猎人。 开学报道那一天,林州大清早起来,从衣柜里把自己以前的衣服拿出来,仔细地挑了几件出来,一套穿在身上,其他的都装到行李袋里,准备带到学校换洗。 燕臻坐在楼下等他,看他穿戴整齐走下楼梯,面上现出一丝不满意的神情。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林州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这也挺好的啊,我都洗干净了。” 燕臻抬手看了看手表:“去换下来吧,还有时间。” 林州难得地有一次不听他的话:“不要了,不换,我就穿这身就好。” 燕臻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他可不认为是林州突然转了性子,觉得穿他买的衣裳就有损自尊了,林州不是会想那么多的人。 “怎么了?”燕臻打量着他的神情,林州给出的理由却简单至极。 “我是去上学的,穿那么好干啥,几万块穿在身上,我都不知道怎么上课了。” “你这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