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一世。 可是她并不讨厌他,因为她知道没有他自己已经死了,他甚至让人给她做了料理,吃了十六年能量棒的零终于知道原来进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还送了她一架望远镜。 有小孩要抢这架望远镜,她死死地护在了身下,小孩力气不大,抢不过,最后用它的尾翼在她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望远镜有了一条裂痕,可是还好,她还能用它看见家,林落用那架望远镜看见地球的时候,她流下了十六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这些都是林落之前一个月每天夜里经历的事,一入梦,她就成了零,记不得林落,一出梦,她就又是林落,记不得零。 她只知道自己的确是做噩梦了,可是具体梦见了什么并不清楚,她知道积分又减了她又可以陪着季迟安了,其他的她都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所以她才放心地和季迟安一起入睡,因为她不知道梦魇会带给她怎样的痛苦。 这一次,季迟安加了九百五十分,因为疼痛减去了八百,后面零零散散加起来,总共大概加了两三百分,也就是说林落至少要承载一千分的痛苦。 当系统播报“输入情绪负值300分剧情”后她就昏昏入睡,进入了梦境。 梦境开头依然是在她逼仄狭小的睡眠舱,还好她瘦得可怕,不然她的望远镜都没地放,她刚拿出望远镜想看看地球,星际站服务长却突然出现了。 她来自一个父系星球,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庸品,她看着慌张的零,第一次对她笑了:“没事,不用藏起来,我们都知道这个望远镜是站长送给你的,因为抢这个望远镜的小孩已经被站长惩罚了。” 零有些茫然。 服务长打量着她,三只眼睛每一只的眼神都很怪异,最后笑得很奇怪:“你们地球人,唯一的好处就是生理构造和p星人相似,虽然脆弱太多,低等太多,可是也算半个同类,所以你该为此庆幸。” 零依然不懂,服务长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叫她跟上,然后带她洗了澡,涂了一大堆东西,理了头发,修了指甲,换了衣服,然后送到了一个宽大豪华的房间里。 衣服和她以往的空间服不同,是一条有些奇怪的裙子,挡不住什么东西,房间里也没有睡眠舱,只有一个四四方方带着纱的东西,软软的,倒是比睡眠舱舒服很多。 服务长让她在上面躺好,然后就离开了。 零在上面乖乖躺着,其实她知道应该会有不好的事情,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命是星际站的人给的,她弱小又无助,她没有反抗的资格和立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只能接受。 毕竟她们让她活下来了,不是吗?她应该感恩。 但是零没想到她会等来alpha,当他一袭制服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他似乎是p星人,也是,只有他长得还和她差不多。 看见a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还是那么好看,想到他带她看医生给她吃好吃的东西送她望远镜还帮她惩罚坏孩子,零就觉得他更加好看了,于是发自真心地朝他笑了:“你真好看,我可以喜欢你吗?” 关于喜欢这个词,她是偷偷学的,据说如果你想让一个人高兴,看见他也会高兴,那么就是喜欢。 所以零觉得自己是喜欢alpha的,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让她喜欢他。 听到她的话,他露出了讥讽的笑,他走到她身边,捏住了她的下巴,眸色又深又冷,带着轻视,语气也并不好:“你一个地球人,也敢躺在我的床上?” 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知道了这个东西叫做床。 她轻声解释道:“是服务长让我过来的。” “她让你来你就来,你没有脑子的么?” 零抿了抿唇,不听服务长的话,是要饿肚子的,连能量棒都没有。 a看着她的沉默,嘴角的笑更加讥诮了:“还是说,你自己想来?” 零想了想,如果知道是他,那她也是愿意来的,于是点了点头。 a又笑了,零没有学过太多东西,她不知道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天晚上她觉得很疼很疼很疼,她不过十六岁,是个普通的地球人,a是p星人,比寻常的高大的地球人还要高大强壮些许,他的性子又冷硬霸道,带来的那种疼痛她觉得难以承受,她几乎哭了整整一夜,哭哑了嗓子,直至最后体力不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