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在这副像小鹿一样不安的湿漉漉的眼神和他手掌感受到的微烫的温度就已经有些撩人。 突然,林落羞答答垂下的眼帘一下子掀开,猛地睁大,然后立马踮起脚一只手捂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摁,另一只手往后一挥舞,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 然后“嘶——”一下疼得冒出了眼泪,收回手,捂着手腕蹲下了,不远处一颗滚圆滚圆的足球正在无辜地滚远。 季迟安忙跟着蹲下,拽出她的手腕一看,神色一冷:“你傻么?挡什么球?腿上的疤还没好全,是想手上也落疤是吗?” 林落抽回手,甩了甩:“又没伤口,落什么疤?万一把你脑袋撞坏了,嘉和集团上上下下近万个员工指望谁吃饭呢?我这叫见义勇为好不好?你还不快夸我!” “我脑袋就算撞坏了也比你好使。”季迟安依然冷着一张脸,重新拽回她的手腕,手上轻轻地揉了起来,心里又气又甜。 气得是她笨,甜的是她为了他笨。 林落刚想反击季迟安,就听到一句磕磕绊绊的中文“你,好,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抬头一看,四五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正抱着一颗足球,抱歉地看着她们。 眉眼深邃,鼻梁窄而高挺,典型的欧洲长相,耸着肩,摊着手,极力地想要解释什么,结果憋了半天又憋不出来,最后抿了抿唇,无奈地挑了挑眉,可怜兮兮地说道:“对,不,起,我,中文,不大,好。” 林落立马拍了拍裙子,站起来朝他们笑了笑:“nothing.you don't have to worry. just have fun.” 是一口地道的伦敦腔。 “i'm so sorry。”抱着球的小帅哥眨巴眨巴眼,神情十分无辜,然后转过头和同伴低低商量着什么。 林落听见了他们的话,立马笑了,柔声用法语说道:“原来你们是法国留学生,我高中时候在英国上学,曾经在法国交换一年,我很喜欢你们的国家。刚才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感到太抱歉,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没有人受到伤害,我们也没有不高兴,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自责,还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几个小帅哥立马满脸欣喜,原来语言不是障碍,他们还头疼怎么维护中法友谊呢,于是立马叽叽咕咕地和林落讨论起来,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是道歉,接着是交流法国美景美食,然后夸赞林落标准的发音和迷人的美貌,最后还问了一句可不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 一直没说话的季迟安,突然站了出来,把林落往他身后拽了拽,冷冷说了一句:“c 'est ma petite amie.” 小麻雀一样的小帅哥们闻言立马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堆话,说得林落脸红了红,然后才笑着离开。 林落瞪了季迟安一眼:“你乱说什么呢!” 季迟安没有回答她,只是拽着她的手就往操场边的小卖部走去,买了瓶冰水,放在她手腕敷着,微微抿着唇角,神色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林落低着头,看着他拿着冰块给她敷着红肿的地方,刘海柔柔落下,手上的动作细致又温柔,微热的手指划过她被冰水冰得凉丝丝的皮肤,激起一阵阵酥麻。 极近的距离,肌肤相触的酥麻,和两相沉默,让气氛有种尴尬的暧昧,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林落主动开了口:“原来季总也会说法语啊?” “嗯。”季迟安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林落一时半会儿实在不想说他感兴趣的那个话题,于是继续尬聊道:“怎么样,我的法语说得还不错吧?” “人法国留学生都夸你法语标准了,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 “嘿嘿。”林落嘚瑟一笑,“我大学那会儿专业课就是第一,我们教授是个英国人,所以我虽然在美国上的大学,但是我还是习惯说英国腔,但是我觉得我们教授夫人的法语也特别好听,就辅修了法语专业。我当时还是双专业绩点第一呢,就我这资质,之前给你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