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意乱情迷之间,没留神案边的一只砚台被他的衣袖带到,就听“咣当”一声响,砚台掉落在了坚硬的地砖之上。 李宵玉被这声响骤然惊醒了,清醒过来的她意识到自己正与元毓做着什么时,突然间心中警铃大响,一时懊悔不已来。她抬起双手在元毓胸前推了一把,然后趁他不备就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李宵玉站在地上后退两步,冷不丁就感觉脚上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脚下踩的正是刚掉地上的那只砚台,已是被她碎成两半了。 “这……这不是又是什么名家孤品吧?我……我可赔不起……”李宵玉看着那砚台傻了眼,想起上次可是自己弄坏的是块名墨,这砚台也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物。 “别动……小心扎着脚……” 元毓飞快自坐上起身,将李宵玉带到了一旁。 “什么名家孤品?要是硌痛了你,我定是要叫人毁了去……”元毓扶着她的腰肢,口中软着声音道。 他的手上带着温热,李宵玉突然就感觉腰上一阵灼热之感,她连忙又后退几步躲开了他。 “那个我……我先出去了……”李宵玉支吾一声,然后飞快着脚步就往门口走去。 “你……你做什么去?”元毓抬手抓了空,口中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回烟云轩,对了,我……我要告三天假……”李宵玉心里有些乱,脚下飞快,口中应着他道。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只想着在烟云轩躲几天想想清楚再说。 “每次都是这样,才热乎一点便就跑了,叫人……叫人心里空落落地难受……”书房内,元毓低语一声,神色颇有些落寞,可终是按捺下想要追出去的脚步。他不想逼她,害怕她就会因此将自己藏得更深。 接下来的两日,李宵玉果然窝在烟云轩不出门。阿诺心中疑惑,一再追问李宵玉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连两日都不去宣政殿当值。可李宵玉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将阿诺急得团团转。 待到了第三日,烟云轩偏院内,阿诺站在院内的秋千架下,看着正靠坐在秋千上懒懒晃悠着李宵玉,面上满是纳闷地问道:“小祖宗,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怎么就突然间就不出门了?” “阿诺,好姐姐,你就别问了,什么事也没有,我不过是告了几天假就想偷个懒而已,你就这么一直问直问的,我真的受不了……”李宵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道。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你……你和他吵架了?”阿诺突然站到了她身侧,口中小着声音问。 “没有,我一个小婢女,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他吵架?”李宵玉急忙摆着手道。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难不成他欺负你了?”阿诺抬高了一点声音,面上浮上了一丝愤怒之色。 “怎么可能?他……他,我怎么可能被他欺负?”李宵玉嘟囔一声别过脸。可眼尖的阿诺还是瞥见她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来。 “也真是怪了,平常半日不去宣政殿,那元内官就一趟一趟的打发人来请,这都好几日过去了,竟连个人影都没有……”阿诺叹了口气道。 “还真是巧了,刚进门就听到阿诺姑娘在念叨我的名字……” 阿诺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她转身一看,口中立刻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元内官……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元宝面上笑盈盈,径直朝两人走了过来,阿诺朝他施了个礼,元宝忙摆手示意她起身。 “小鱼姑娘今日气色不错啊……”元宝站在李宵玉跟前,一边说着一边一本正经地施个礼。 “元内官,我可不敢当你的礼……”李宵玉靠在秋千架上没动弹,口中倒是应了他一声。 “小鱼姑娘不必客气,理应如此……”元宝的态度异常的谦卑。 “元内官,你莫不是来催我上值的吧,那可就对不住了,我跟大王告了三日的假,今日才第三日……我这会要回屋补个觉,元内官你请自便……”李宵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要往屋内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