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有这样的规矩,后院里的丫鬟不能随意的到了前院里来。因着前院里有小厮,有侍卫,若是能随意走动,到时若是出了什么败坏风纪的事可就丢了丑了。 简妍见她答不出来,声音便冷了下去。 “答不出来?那我现下就唤了侍卫过来,先打了你几板子让你清醒清醒,然后你再过来给我答话?” 彩珠闻言心中大骇,面上的血色瞬间就褪的干干净净。 方才她可是听得人说,被打的那两个管事,从臀部到腿部,都是四指宽的淤痕高了起来,再无一块好皮的。 她忙伏下身去磕了个头,说着:“姑娘饶命。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简妍追问着,“在我的面前说谎话你可是要掂量掂量后果的。不然,打你一顿板子都是轻的,你信不信?” 彩珠哪里敢不信?现下整个国公府里的人都在说,别瞧着这位三姑娘柔柔弱弱的,办起事来可是阴狠毒辣着呢。 彩珠当下便心一横,眼一闭,只能实话实说了:“奴婢,奴婢是婉姨娘遣了过来瞧一瞧三姑娘和徐侍郎在做什么,说些什么话的。” 简妍闻言便冷笑一声,随后便道:“你们姨奶奶倒是很挂念我。回去告诉她,她若是真的想知道我和徐侍郎在这花厅里做什么,说些什么,我这院门和花厅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前来坐在这里旁观旁听,而不用遣了丫鬟这般偷偷摸摸的过来打探。” 一语说完,她就低喝了一声:“滚。” 彩珠对着她磕了个头,起身飞快的跑了。 自简妍出了花厅之后,徐仲宣也站在门边。此时见得彩珠走了,他便走了出来,站在简妍的身旁,眼神冰冷而凌厉。 这个婉姨娘,竟然是这样处处监视掣肘着简妍。 不过待得简妍转过身来的时候,徐仲宣眼中的冰冷和凌厉立时便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片浓的化也化不开的柔意。 简妍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着他随她到花厅里面来。 照例还是听桐和听枫站在院子里望着风,四月则是站在花厅里面的门后,背对着他们往外张望着。 时间紧迫,暂且是来不及叙别后之情的。 于是简妍便快速的将那日李念兰所说的那一番话,随后聂青娘吞金自尽的事说了一遍。 徐仲宣闻言,一双墨眸中的神色就越发的幽深冷厉了下来。 “要我做些什么?”他低低的问着,“妍儿,但凡你说了出来,我无有不从的。” 简妍便身子凑近了几分过去,同样的低声的说着:“我要你做三件事。第一,不能让宁王继承皇位。我绝不会让李念宜有做上嫔妃,婉姨娘指靠着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一日。第二,李敬现下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你查一查他的事,如果可以,让他丢了职位,再没有任何前途。李念宜和李敬是婉姨娘最看重的儿女,也是她的依靠,我就是要让她所有的依靠都落空。而这第三,李翼这两日病了,前来为他诊脉的是太医院的王太医。你想了法儿的去同王太医打声招呼,让李翼这病一直病下去,最好是日日缠绵病榻,无心理事。架空了他,我才能在后院里放开手脚做事。” 徐仲宣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你放心,我自然都是会办妥当的。” 随后他想了一想,又道:“我听说婉姨娘掌家多年,这郑国公府中只怕多数都是她的心腹,你纵然是一时能震撼得住这些下人,只怕长久下去他们依然未必会服从于你。且想架空李翼,也并不是让他缠绵病榻就可以的。这样,过得几日,等你母亲出殡之后,你只在李翼的面前说是要为你母亲祈福,想放了一批家生子和下人出去。我想你母亲自尽这事,李翼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你这样一说,他必然是会应允的。到时你便将所有婉姨娘的心腹之人都逐了出去,再安、插了自己的人进来。到时无论是婉姨娘还是李翼,自然都被架空了,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届时你想做什么他们都是不会知道的了。” 这样一刀切的方式虽简单粗、暴,但却是最省事最有效的。 简妍点头:“我明白。” 徐仲宣却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 纵然是他知道简妍是个坚强能干的人,可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他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永远无忧无虑的就好了,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这样多的事呢。 徐仲宣便叹得一口气,伸臂揽了她在怀,低低的说着:“妍儿,这样的事,原本不应当由着你来做的。我恨自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