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有,他们又是惯会奉承你的。不像我,这些年病着,一个月倒都见不得你一面,你又嫌信儿性子懦弱,甚是不喜他。这些便也罢了,我也不想同他们争论什么,我带着信儿过我自己的安生日子便是。可是现下我的女儿好不容易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却又拿了这样那样的借口出来,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能与她相认不成?” 说到这里,眼泪水又扑簌簌的自眼中滚了下来。 郑国公就有些不悦的甩了甩袖子,沉下了脸,说着:“你惯常就是这样的一个执拗性子,自己认定的事,就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且又扯上别人做什么?这些年你身子不好,国公府后宅里细小琐碎的事不亏了婉姨娘打理?不见你念她的情,反倒是在背后这样的说她。且说到底宜姐儿也是跟了宁王的。若往后宁王成功的继承了大统,宜姐儿到时就是嫔妃娘娘,咱们国公府说不得不还得靠着宜姐儿?你也实在是犯不着这样说他们母女几个。” 他这番话一说完,聂青娘只气的双臂都软了。 “我才不管最后是谁继承了大统,宜姐儿会不会做了什么妃嫔娘娘呢。我只要我的孩子好好儿的在我的身边就成了。你说,我孩子的事,你到底是管不管?” “我如何会不管?”郑国公被她这样一说,面色就越发的阴沉了下来,“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但凡那位姑娘真的是当年我们丢失在外的那个孩子,那她就是我李翼的血脉,我又岂能让她流落在外?只不过此事不是小事,需得好好的查探一番,并不是有了这只银锁和那个胎记就能轻易的下了定论的。” 聂青娘听得他这般一说,方才略略的平息了一些自己心中的怒气。因又问着:“那该怎么查探呢?” 郑国公沉吟了下,随后便道:“徐侍郎就在前院,我先去仔细的问一问他那位姑娘的来历。且那位姑娘的母亲现下客居在通州徐宅?我现下就遣了侍卫去将她母亲唤了过来,我们好生的问一问她母亲这位姑娘的身世问题。” 聂青娘点了点头。但心中到底还是焦急的,只是催促着郑国公:“那你快去问一问徐侍郎。还有,你快遣了侍卫去通州接那位姑娘的母亲过来,我要好好的问一问她。” 郑国公答应着去了。这边聂青娘又在问着魏嬷嬷:“她现下在哪里呢?我要去见她。” 魏嬷嬷知道她说的是简妍,便安抚着她:“夫人,琴心现下正陪侍在姑娘身边呢,您但管放心。” 因又问着她:“您要不要躺下来歇一歇?方才您那样激动,可是费了不老少的精神。且待会那位简太太过来了,您还要好生的问她话呢,现下您不歇一歇,待会精神不济了可不好。” 聂青娘想了想,点了点头,由着魏嬷嬷扶着她到里侧的拔步床上去歇息。可哪里睡得着呢?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只想着当年的事,由不得的就落了泪。然后又想着今日见到简妍的事,想着终于是苦尽甘来了,面上就又露了几丝笑意出来。转而又想着方才魏嬷嬷说的,只怕是姑娘这些年过的也不怎么好的时候,眼泪水就又出来了,口中只是喃喃的说着,我苦命的孩子。 第122章 身世大白 郑国公让小厮去请了徐仲宣到旁侧一处幽静的书斋里说话。 两个人厮见了之后,分宾主各自落了坐。随即便有小厮用描金小托盘奉了茶水上来。 郑国公招呼着徐仲宣喝茶,两个人之间先是聊了一些其他的闲话,随后郑国公觉得差不多了,便将手中拿着的茶盅放到了旁侧的几案上,笑着对徐仲宣说道:“方才内子见了令妹和令表妹,觉得甚是投缘,心中甚为的欢喜。” 徐仲宣心中一动,知道这郑国公是来和他套话的。于是他便假做不知,只面上带了浅淡的笑意,波澜不惊的回着:“能得国公夫人青眼,那是舍妹和舍表妹的福气。” 郑国公伸手摸了摸嘴边的髭须,然后貌似漫不经心的随意的问着:“你的那位表妹,简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来历呢?“ 徐仲宣面上做了吃了一惊的模样出来,忙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问着:“可是舍表妹冲撞了国公夫人?若果真是如此,还请国公不要怪罪于她。她毕竟年岁小,又是第一次来国公府,一时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是有的。” 郑国公见着他这样,忙伸手示意他坐下,随后就道:“并没有这样的事。其实是内子见着令表妹同她生的极其的相似,又喜她性子温驯平和,所以便想多知道令表妹的一些事罢了。我不过随口问问,仲宣你不用多心。” 徐仲宣便做了一副原来是这样的释然表情出来,随即就道:“既是国公见问,下官自然是知道什么就会说什么的。只不过下官平日里公务繁忙,只是偶尔休沐之时才会回一趟通州,关于我这位表妹的事情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