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好的法子,也莫过于雪柳主动的承担下了一切,将吴静萱从这件事里完整无缺的摘了出来了。 吴静萱此时就做了一副恼怒的样儿出来,说道:“你这奴才怎么能这样儿呢?便是再恨着人家简姑娘,那也不能这般的抹黑人家的名声啊。” 雪柳面向她磕了个头,低声的说着:“是奴婢错了。倒连累姑娘牵扯进了这事里来。” 秦氏在一旁见着她们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便冷冷的笑了一声,问着雪柳:“你说你恨简姑娘,我倒是想问上一问,简姑娘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的恨着她?竟是能做出这般抹黑她名声的恶毒的下作事来?” 雪柳一时就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片刻之后方才说着:“那日在花园子里,奴婢失手碰了简姑娘一下,简姑娘大是恼怒,言语之中甚是怪着奴婢不说,还打了奴婢一个耳刮子,所以奴婢便恨着她。“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秦氏追问着,“当时可还有谁看见的?” 雪柳便道:“也就前几日的事,当时我们姑娘也在,她便是个见证。” 吴静萱听了,忙道:“是呢。那日我确实是在的。当时我还劝着简姑娘,让她不要那么生气,说雪柳也只是失手碰了她一下,再不是成心的,等我回去了再好好的责罚她一顿,可简姑娘不停我的劝,依然还是劈手扇了雪柳一个重重的耳刮子。” 秦氏听了,便冷笑着:“由得你们主仆两个红口白牙的这般说,这事就成真了?倒没的抹黑了人家简姑娘。今日这事势必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说罢,便高声的叫着:“芸香。” 芸香忙上前两步来,垂手问着:“太太有什么吩咐?” “速去将简姑娘请了来。我今儿个倒是要来一个当面对质的戏码,看简姑娘那日是不是真的骂了你,打了你一耳刮子的。不然显见得你这丫鬟就是当面扯谎。” 吴氏和吴静萱一听,面上立时就大惊失色了。 吴氏忙劝阻着:“这简姑娘怎么说都是个亲戚,若叫了她来当面对质,只怕是不大好的吧?” 说罢,便要叫芸香不要去。但秦氏却是笑道:“若是咱们在背后平白无故的就栽给了简姑娘一项这样恶毒,随意打骂丫鬟的罪名,那才叫不大好呢。” 因又喝命着芸香:“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作速快去?若慢得一会儿,仔细你的皮。” 芸香听了,忙转身飞跑着去荷香院了。 但简妍这会却不在荷香院,却是在凝翠轩。 因着前些日子她亲口答应了徐仲宣,要给他做一只扇套子,虽则是过不得两日就做好了,但她却并没有立时就拿出来,反倒又是隔了个五六日才拿出来。 她原是想着不拘是遣了白薇或是四月,将这扇套子送去给徐仲宣就得,或是干脆就交给徐妙锦,让她代为交到徐仲宣的手里也就是了,只是前两日铺子被砸和周林被打的事让她想了许多。 她可不就是正缺着靠山呢么?而徐仲宣是朝、廷三品大员,这样现成的一座顶宽厚的靠山为什么不靠呢?左右她现下又与徐妙锦交好,且看起来徐仲宣对她的印象也还不坏。 这般想着,她便趁着今日徐仲宣休沐的日子,特地的过来了凝翠轩一趟。 以往徐仲宣休沐的日子简妍就会躲着他不来凝翠轩,所以当青竹笑着进来通报,说是简姑娘来了时,徐仲宣简直都要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忙从椅中起身站了起来,却又只是怔在了原地。 徐妙锦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只觉得无话可说了。 这还是她那个杀伐决断的大哥吗?但随即她便又转头对青竹说着:“快请了研姐姐进来。” 青竹清脆的答应了一声,亲自过去给简妍打起了门口的软绸帘子,笑道:“简姑娘您仔细脚下的门槛。” 徐仲宣只听得简妍柔软的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他便见着她低头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绯色,领口刺绣折枝迎春花的交领绢衫,月白色撒花百褶裙。鬓边戴了一支不大的偏凤,三支细细薄薄的凤尾向上,凤口处衔了一串珍珠流苏下来,随着她的走动,这细细的流苏前后轻轻的晃动着。 一抬头见着徐仲宣,简妍面上便带了微微的笑意,敛裾对他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大公子。” 徐仲宣便见得她面上笑意轻柔温婉,不由得又怔了片刻,而后方才也对着她回了一礼,叫了一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