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没有声响,思忖片刻,黎羲浅走过去打开门,她倒是不害怕有那个作死的来找自己,自己这里看着富贵,值钱的东西极少,要去还不如去黎柳柳的院子去。 哪知道一打开门,就看着面前站着人,黎羲浅一怔,手里拿着的烛台轻轻颤抖了一下,忽的发现居然是谢长语,她眉眼带着疑惑:‘小侯爷,你怎么——’ 感觉这个人呢不对劲,怎么说,谢长语极其注意自己形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却是一只手靠着门槛的地方,那脸色不知道是外面下雪的原因,还是什么,显得苍白的很。 刚刚那身白色洒脱的白泽西秀锦袍也变成了黑色的夜行衣,肃杀寒冷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黎羲浅看着他:‘你怎么了?’ 谢长语依旧用着一贯对着她的笑脸。黎羲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他一头栽倒自己身上。 “谢长语。”黎羲浅脚上还有伤,自己都是站不稳,急忙一手抓住小烛台,一手撑着门框,感觉那人脑袋耷拉在自己径子窝里面气息极其的不稳定。 黎羲浅慌忙的拿手拍着他的背上,却摸到黏糊糊湿漉漉的一片,心中一赫,此刻接着烛台的温暖,细细的可以闻到血腥气息,而且极其的浓重,若不是隆冬,这身血腥的味道,怕是要惹出大麻烦来的。 “除夕!”黎羲浅将人艰难的一拖一拽的丢到床上,使劲的给他翻身,让他不将血迹落到自己床榻上,拿着脏衣服胡乱的给他按在背上“除夕!”她加大了声音,这人是谢长语的贴身侍卫,必然是跟着来的,怎么不见人的? 难不成还真的要谢长语叫才有用不是?眼下她着急了起来,她一个闺房女子,谢长语这个烫手山芋昏迷不醒的,让自己如何是好,偏偏还不知道那么浓的一身伤回来,想去请个大夫,事态不许,性别不许。 她哎呀了一声,谢长语却是清醒了一下,看着着急的人,道:“别声张,刚刚你说了要帮忙的。” 黎羲浅一瞬间想把这个恶劣的人丢出去,随即还是蹲下身子,这人气息太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你这伤怎么弄的?”说完觉得问这个肯定问不出所以然,便是道:“我该在怎么做啊?” 菘蓝,锦纹,石蜜这三个心腹都不在,她还有伤,这个人能不能出现的时间再不走心一点,见谢长语在自己怀中要摸索什么,半天都费劲的不行,黎羲浅急忙伸手去摸,哪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谢长语还没有等黎羲浅得到答案,便是沉沉的昏睡了下去。 黎羲浅暗道不好,看着自己放在她背上的衣物通通便了眼色,忙扯开瓷瓶,放在鼻尖问了问,硬生生塞到他的嘴里,思索片刻又自己吃了一颗,万一有事情,自己请大夫了便是,症状应该是一样的。 她起身,将洗漱的热水端了过来,拿着帕子洗了洗,没有丝毫的迟疑,飞快的将谢长语的上衣通通扒拉了下来,又端着沾灯,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血迹。 她感觉谢长语痛的颤抖,巧的她还是有些经验,动作飞快清理感觉,谢长语的衣服都是血,深色的浅色的,干的湿的,看上去极其严重,还有雪水锦袍,怕是逃命的时候摔了一跤,黎羲手下极其小心,还是每每感觉谢长语冷喝的声音,极其痛苦。 “忍耐一下。”黎羲浅哪出个银簪子在活下烤了下,慢慢的去挑伤口上的衣物,这个不拿出来,会久久不愈合还会腐烂的 眼前,赫然出现一刀长长的刀伤,从伤口看上去,不算太深,怕是偷袭从后面有些距离一刀挥舞下来的。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理干净,黎羲浅又去找金疮药,一股脑的全部撒道他的背上:“都是最普通的,你担待下。” 黎羲浅一系列的事情忙活完,气喘吁吁的坐在床榻上,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找了一套自己的内衣给他换上,勉强的套上去,赤裸裸的的躺在自己跟前,黎羲浅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哪出两颗红枣当归丸子给他塞进嘴里,这补药应该吃了问题的。 忽的,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黎羲浅忙警惕了起来,翻身上床,将烛光吹灭,放在床帐,做出已经熟睡的模样。 外面书香的声音传来“小姐,夫人和二小姐来了,还有管家,说是,说是要搜查我们的院子。” 她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