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名。这么些年来,她爹从不曾提过她娘亲的名字,她以为,自家爹爹早就将娘亲遗忘了。 可,原来,他一直记得。 “好了,出去吧。你说的话,爹爹会好生思考的。” 顾郝邢收敛了之前的怒气,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的。”顾笑笑点了头,转身出去时,手刚抚上了木门,便听顾太师又开口说道。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暴躁了。回去好生歇着吧。等……以后,我们再来商议这件事吧。” 顾笑笑背着身点了点头,推门出去时,屋外除了安静伫立在角落的宫灯,便再无一人,想来是管家将奴才们都给拦在了前院。 她抬头看天时,星月藏在云层身后,瞧不真切。视线里的那些个枝叶凌乱着的树木,染了月光,冷艳着,伫立在这院里。 此时夜已深了,想来是该回去歇着了。 可顾笑笑心里却又起了悔意。 早知道,还是不该说的。若是爹爹觉得她疯了,她又怎么办呢。 可不说,那块石头又在她心里,堵住了透气的孔,一深呼吸,便在意得紧。 罢了,一切自有命数。 这边的顾笑笑为着自己之前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话,懊悔不已。 那边的李骅浔心里也是生了些其他的想法。 烛火映在窗棂上,影子张扬成了各种不同的姿态。映在黄纸上的还有个人影。 李骅浔正坐在软榻上,手指在案面上滑动,可没过一会,便又有些不耐烦的敲动着桌面。 现在他的心里有些着急了,被那个傻女人打乱了安排,让他有些烦躁和生气。 索性将头上上端正的发冠给扯了下来。扔到了软榻的另一端。 阿游在门外敲了敲门,得了主子的应答,才小心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可一进来,便瞧见有些狼狈的李骅浔坐在软榻上发着神。 “啊,你回来了啊。”等到人进来了,李骅浔才皱着眉,开了腔。 “嗯。”阿游接了话,站到了软榻的旁边。 “药给了那女人了吗?” “给了。二公主说她没有风寒,但是奴才说是亲王给的,她便接了。”阿游回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在他看来,自家主子似乎很是讨厌那二公主。 从年少时与那二公主相识后,阿游听得最多的,便是“那个傻女人”。 “嗯。”李骅浔应了声,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傻女人没有风寒,宴会的时候,咳嗽什么?” 阿游低着头,听着主子的气急,不敢接话。 “罢了,阿游你晚些时候,亲自去趟那暗线的府邸,告诉他,快些将那地图给本王取出来。”李骅浔顿了顿,又思考了一会。“另外前些年你四处游走,本王记得你可是以此画过那边境地图。虽然只是边境一角,但你飞书给荆州,叫他们把地图补全,然后送到梁国。” “主子?咱们不是定好让梁国来使杀了……他,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吗?若是引外敌入侵!怕他们梁国会出尔反尔啊!” 李骅浔抬头瞧了眼阿游。“这些本王都知道,但那傻女人,从今天来看,她是不会听我的,居然把我们约好的安排给提前了!”说到这,李骅浔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甩,碎片茶水印上地面,多了几分狼藉。 “至于你说的,出尔反尔,呵,本王只是将边境的一部分地图给了他们,其他补画的地方,都是假的。到时候,等本王坐上那位子,拿了正确的地图,再为了平定安宁,御驾亲征,岂不是会得了百姓爱戴,青史留名。呵。” 阿游一听,便知自家主子已经思考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