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在当场,整个人都傻了。 我的神识空空荡荡,法力荡然无存。 我拼命返虚入神,可根本进不去,找不到,我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入静调息,然后返回神识,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神识之境已经不存在了?! 我喉头动了动,回过味来,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落。我在心念中连叫了几声君小角,根本没人答应,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在了,我似乎又变回到普通人。 “你,你对我做过什么?”我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他把我所有的神识都洗净了? 那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唔,我想抽袋烟,烟瘾犯了,医务室不能抽烟。你跟我出来,咱俩好好聊聊。” 我真想一拳过去把他揍躺,可提起胳膊,就是普通宅男的小胳膊,连肱二头肌都没有,软当当的,完全没有以前链通三眼夜叉出现的力量感。 我汗如雨下,如坠深渊,呼吸都要停了。 男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这个私人诊所开在小区的楼里,整个一层楼都给包下来,从后门出去,是后楼偏僻角落。 男人让我稍等,他回到屋里时间不长取出一个老式的烟袋锅,挺长。他蹲在我旁边,慢条斯理按烟丝,点上火,美美地抽了两口。他的手指头都被熏黄了,绝对是多少年的老烟枪。 他“吧嗒吧嗒”抽着烟,张开嘴像金鱼吐泡泡一样,吐出一串烟圈。 我蹲在他的旁边,垂头丧气,想发火也发不起来。我现在才知道,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发脾气,人软吊怂,连发火的权力都没有,根本没人听你的。这种情况下发火,只是宣泄情绪,最后害了自己。 “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我有气无力地问。 男人道:“知不知道你已经病入膏肓,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很可能就死在诊所里。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只能先保住你的命。” 我看着他,还是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道:“把你的法器拿着,尝试和它沟通一下。” 我握着御币,再次尝试用法力去输入,可自己法力空空荡荡,无从灌输。男人看我这个样子,熟门熟路道:“不要用法力,而要用心。你现在身上已经没有法力了。” 我深吸口气,再次振作精神,闭上眼用心念去感知御币。 这一感知,瞬间那种力量的感觉回来了!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链通上了御币,我的心念迅速进入御币里。 这一进去我是大吃一惊。原来存在神识之内的所有东西,竟然一股脑都搬进了御币。天空苍茫,大地延伸,十几个亡灵在徘徊,我看到君小角和三眼夜叉都在,他们坐在地上,守护着中间一样东西。 中间放着一张白色的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孩,正是小猫。 我握着御币,用心念链通三眼夜叉,感觉那股力量迅速传遍全身,我舒爽的不行,差点叫出来。 我睁开眼,看向对面这个男人,那种力量感让我跃跃欲试。可马上理智提醒我,此人绝对是高人,深不可测,不可轻易动手。他竟然有本事把我整个神识之境都迁移进御币,那我的力量在他面前自然无从发挥。 “你到底是谁?”我问。 男人道:“我姓马,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我已经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中事,名字不会告诉你。如果觉得对你有恩,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 “那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抽着烟袋锅说:“你送来的时候,已经被自身的法力和业力反噬。打这么个比方,你一个小身板去扛一百公斤的黄金,自然是扛不动,甚至把你累的吐血。你就是这种情况,肉身和神识没有经过修行和锤炼,如今修炼了什么邪法,能吸收别人的法力,自然承受不住。法力这东西不是单纯的能量,其中还包含了修行人的辛苦、经历和业力,你吸收的同时,那些东西也会一起进来,最后再反噬你。” 他吐出一口烟圈:“这就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一种商业欺诈,用非常手段疯狂敛财,结果到一定程度,这个体系就崩塌了。所以老人常说,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有多大的胃口就吃多少的干饭。没这个福缘福报,就不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