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施鹏说:“你不是嘴硬吗,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没想到也是个怂货。哭个鸡毛啊,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脾气。” “我不大,才刚刚二十,咋了。”赵坏梗着脖子说。 我们几个人哈哈大笑,施鹏掏出烟分给一人一根,慢悠悠抽着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墙角里的赵坏。 富少伟摇摇头:“这小子真是个奇葩。” “妈的,都是富二代,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施鹏说:“富少也是出身名门,你好好跟人学学。” 赵坏还在哭,嘴里不干净,爹儿妈儿的乱骂。骂得施鹏火了,抬起大头皮鞋对着这小子一顿飞踹,赵坏满头满脸都是血,一个劲的干嚎。我这才明白为啥当初他能被逐出师门了,人品坏不坏两说,这孩子完全就是惯出来的,顽劣异常,必须得回炉重造,要不然一般人教化不了。 陈接骨看不过去,过去劝。施鹏指着赵坏的鼻子:“见一次打你一次。” 他们往外走,我没动地方,富少伟问老大你还有事?我说道:“我和他再聊聊,你们先走吧。” 富少伟和施鹏对视,“那我们也不走了。” 我轻轻用眼角扫了一眼他们,心里无比厌恶,可也知道这两个人不是轻易能甩开的。就算现在打发走,他们也会派人监视赵坏,与其我私下里和他接触,弄的不清不楚,还不如当着他们面来。 赵坏像是顽劣的孩子,在地上哭哭唧唧:“你们还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回去告诉我爹,把你们都给收拾了。” “难道你爸是赵刚?”施鹏大笑:“我管你爹是谁呢,我他妈照打不误。” 富少伟抽着烟,磕磕烟灰:“我看这样吧,这小子一点男人样都没有,那就别当男人了。”他从腰间皮带里拔出一把军刀,掰开刀刃,递给施鹏:“活儿干的利索点。” 施鹏在手上试试这刀,锋利异常,他慢慢走到赵坏面前:“赶紧脱裤子!” 赵坏是真吓坏了,不哭了,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各,各位老大,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别弄我。”声音颤抖。 施鹏指着我问赵坏:“他是谁?” 赵坏赶紧说:“老大,是老大。” “老大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动一点歪心思,别说我动手。”施鹏吓唬他。 赵坏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喉头一个劲的窜动。 我蹲在他面前:“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告诉我。” 赵坏喉头动了动:“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呦呵,”施鹏把军刀耍的哗哗响:“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快说!” 赵坏把着栏杆从地上站起来,卑微地说:“老大,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研究的是湿件。你是怎么知道的,真不是我师兄派来的?” 我笑着摇摇头,这小子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我说道:“我随口猜的,因为以前我在东南亚时,见过有个黑衣阿赞用尸体做了一个研究,便联想到的。所谓‘湿件’就是把生物接入计算机网络,对吧?” “对!”赵坏瞪大了眼睛看我。一开始他是屈于武力威胁,现在是真心的佩服了。他拉着我,像是找到了知己:“老大,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起在古丸树里,程序员曾经跟我讲解过湿件的概念,便说道:“最伟大的湿件是人。简单来说,湿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硬件式,就是把人接入网络,他接受计算机支配,只是个外设硬件。” 赵坏赶紧点头:“对,对,类似于附体。” 我全身猛地一震,因为“附体”这个说法,是当时听完程序员讲解之后,我的第一反应,还记得当时刚说出这个词,程序员也是大惊失色,像是找到了知己。 同样一个词,同样的反应,从古丸树一直延伸到现在的现实世界里。而且古丸树出现的这一幕发生在过去,现在就是那时候的未来,古丸树似乎映射和预兆了未来之事。 我虽然现在修为上去了,神功盖世,但这个瞬间还是感觉自己特别渺小,似乎卷进了一个看不见的巨大漩涡,毫无挣扎之力。 难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是重新上演? 这时,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