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就走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这脸都没地方搁。” 小鱼有点不好意思:“强哥,我真不是冲你。我是和富少伟那些人不对付,以往过节很深,而且我看他们特别别扭,说不到一处去。我这个人从小就没爹没娘,收养在师父身边,心思可能会比较重一点,也比较任性。要是我不喜欢的人,怎么都凑合不到一起去。” “那你看我呢?”我问他。 小鱼笑笑:“强哥,咱俩是好哥们。” 我沉默了片刻:“你这种性格混社会可不行,棱角突出交不到朋友。” “无所谓啊。”小鱼说:“其实交朋友就是个减法问题,认识不认识的先认识了,然后再在里面找志同道合的人。我不想扭着自己心思去做不想做的事。” 我看着他,岔开话题:“释夫和尚的行程你打听了没有?” 小鱼告诉我,释夫是今晚八点的船票,他会在江边的码头上船。 “强哥,你要去送行吗?”小鱼好奇地问。 “毕竟是老熟人,好久没见,去送送也无不可。”我淡淡地说。 在店里消磨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起身去往码头。小鱼想一起去,我没答应,让他先回家。 我一个人开着车,赶在七点左右到了江边的民用码头。天气好了,江边凉风习习,附近的居民都出来遛弯,还有很多的游客或是驴友背着大包小卷在候船。 江边能看到很多的大船和游艇,时不时汽笛声声。月光照在江面上,泛着深黑色,我停好车,站在江边抱着肩膀,看着幽深的江水有些入神。 等了片刻,我来到候船大厅,这里都是人,天南地北的南来北往的,什么口音都有。 我坐在角落,等候片刻,就看到一个僧人穿着土黄色的僧袍,背着包袱走了进来,正是释夫和尚。 他是八点的船,现在还有四、五十分钟,他找到一个没人角落,卸下包袱,捻动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现在这样的和尚满大街都是,也是见怪不怪,旁边的人并没有多看一眼。 等了片刻,我缓步走过去,脚步已经很轻了,可刚到跟前,闭眼念经的释夫忽然停下口里的经文,眼睛没有睁开,轻轻地说:“是王施主吧?” 我坐在他的身边,慢慢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释夫还是没有睁眼,道:“这里不让抽烟,出去左走有专门的吸烟室。” “你好像并不吃惊我会来。”我道。 “我估摸着你会来找我。”他说。 “哦?为什么呢?难道你未卜先知?” 释夫缓缓睁开眼,轻轻笑:“你找我,无非可能有两个原因。” “说说。”我道。 “你在修行人大会上一战成名,我听很多人说过了,”释夫和尚道:“尤其是老木,把你一顿夸,说你是青年才俊。但是呢,”他顿了顿:“你斗法的过程,以及后来的黑白之辩,都说明你修的是黑法。你来找我,很可能是走火入魔极深,想央求我带你入空门修行,洗净铅华。” “这个好像不太可能,我若入佛门也不会找你,直接去找法本寺的主持就行,他道行可比你高多了。”我说。 “是啊,那就只有一条可能了。”释夫和尚说。 我看着他。 “你有求于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穷和尚,你能需要什么呢?”释夫和尚说。 “我确实有求于你。”我点点头:“想问你讨要一样东西。” 他看着我,做了个手势,示意请说。 “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看到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释夫抬起头,看看大厅上方悬挂的钟表,“王施主,能否尽量快一点,我怕错过登船。” “很快。如果你愿意给我,五分钟就行。”我说。 释夫点点头,站起来,没有背上包袱,而是托付给旁边一个大姐,让她代为保管,说自己十分钟以后就能回来。 大姐还挺热情,说没问题,拉着释夫说着寒暄的话。我站在旁边揣着衣兜没有催,静静看着。 释夫用家乡话热情地和大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