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道:“不对啊,距离毒蚊子的隔离带不是还有一段路吗?” 杨文明苦笑:“我哪知道啊。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很怪异。” 正说着,宋干指挥手下把甲板上封闭的大门关闭,所有的缝隙都检查一遍,那几个被蚊子咬的士兵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阿辉在检查他们伤势,我站在他身后看着,有的人咬在胳膊上,有的人被咬在腿上,被蚊子咬的部位都红肿起来,形成很大的血包,和平常蚊子咬过的伤口相比,这个包更大更红,像是所有的血都流到上面。 宋干正在拿着药膏在这些人的伤口涂抹,突然有个人口吐白沫,摔在地上全身抽搐,像是发了羊癫疯。 阿辉怕这人咬到自己舌头,就用破布填进嘴里,除了这个办法,实在也没有好的处理措施。 众人骇然地看着这个人在地上抽搐,白沫子越吐越多,抽搐了能有三两分钟,突然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阿辉走过去,摸摸鼻息和脉搏,冲我们摇摇头,说了一声,死了。 现场沉寂了半分钟,一个说话的都没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那些被蚊子咬过一时还没有症状的人,都急眼了,抱着阿辉的腿喊着什么,应该是救命的意思。 阿辉极其厌恶,用手拨弄着他们,把他们推到一边。这时,出现第二个发羊癫疯的人,摔在地上抽搐,紧接着就像传染病一样,这几个挨咬的都出现了羊癫疯的症状,开始满甲板抽搐,有的抓住阿辉的腿,在极度痛苦之中竟然还想张嘴去咬。阿辉从腰里拔出手枪,对着那个人的脑袋“砰”就是一枪,硝烟散尽,半个脑壳都打飞了,一摊血喷在后面的门上,尸体滚落尘埃。 阿辉端着枪,看着其他几个抽搐的人,忽然倒转枪头递给宋干,用东南亚语说了什么。 杨文明脸色苍白,站立不稳,拉着我的袖子几欲作呕:“王先生,我们回去吧,这里看不下去了。” “你怕什么。”我说:“在这里看看,锻炼锻炼。” 杨文明看着我,像不认识一样。 宋干有些为难,阿辉好像在骂他,言辞非常剧烈。宋干提着枪过去,一枪一个,“砰砰砰”连响几声,那些被蚊子咬的人全都打死,都是一枪爆头,小小的甲板上血流成河,血流的都漫到了鞋帮。 我叹口气,默默地吟诵着地藏王本愿心经,一遍还没默诵完,忽然听到外面“哗哗”像是下雨一样,似乎有很多东西铺在外面的木板上。 我们赶紧来到船长室,这一看就吓蒙了,玻璃上密密麻麻全是毒蚊子,都是黑色的,细细密密还在蠕动,看得我头皮发炸。 “这些毒蚊子怎么脱离原来的区域,飞过来袭击我们了?”杨文明害怕地说。 “会不会和尸体有关?”阿辉猜测:“那具女尸。” 我说道:“应该不是尸体,而是那个铁皮箱子。阿辉,这个箱子关系重大,你把它交给我,我来处理。” 阿辉皮笑肉不笑,笑眯眯看着我:“王先生,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了。不就是毒蚊子嘛,没关系啊,我们来的时候不也经历了嘛,平安脱险,现在也一样。” 他告诉宋干,让下面人不要睡觉,抓紧时间划桨,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干赶紧照办去。阿辉不理我,忙活自己的。 杨文明把我带出去,找个没人地方说:“王先生,我看就算了吧。” “什么玩意就算了?!”我瞪着眼。 杨文明苦着脸说:“我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你想要那个铁箱子,阿辉不给。算了吧,咱们小胳膊拗不过人家大腿,整条船的人都是阿辉的,还有刀有枪,你怎么争。” 我大骂,“放屁!” “好好,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杨文明喃喃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别在我跟前晃悠,看着心烦。” 杨文明看着我,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叹了口气。 回到屋里,我这个气啊,焦躁地走来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劲还说不上来。坐在床上思忖了半天,才琢磨出味道。记得在山林里和君小角最后一战,之后我进入了阴间的熔浆地狱,在那里洗涤了灵魂,回来之后有一种超脱的感觉。 本来我觉得做什么事都可以心平气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