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天旋地转,眼前所见的所有情景如同扭曲空间,突然崩坏。我惨叫一声,“晕啊。”,真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额头凉凉的,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字画店的椅子上,额头铺着湿湿的毛巾,手很凉。又摸了摸鼻子,两个鼻孔竟然都堵着卫生纸。 小鱼一脸惊恐坐在我对面,看我醒了长舒口气:“强哥,你可吓死我了。” 我问怎么了,小鱼说,刚才你中断了法力,两个鼻孔血流不止,我不知道用了多少卫生纸才止住血,都想把你送到医院了。 我艰难动了一下:“刚才在幻境里……” 小鱼喉头动了动:“强哥,吓死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怕过,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江水和花海?” “我看到你正在走向花海,没有办法就强行中断法力。”我说。 小鱼心有余悸:“刚才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那片遍地红花真的很美,却美的那么邪异,一看到它们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走近。” 我坐起来,浑身乏力,像是连续干了三天重活,手都抬不起来,脚底下踩得像是棉花。我擦擦汗:“坏了,我法力耗费巨大,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哎呦,都是我的错,咱们不应该乱看这石头。”他拿过项坠就要扔了,突然看到黑色的石头变成了灰色,他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这块石头的能量耗尽了。”我像是得了重感冒,每个关节都疼。 小鱼扶着我出了店,把店门关闭,然后带着我回到楼上的住所。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法力不知不觉透支,全身酸软无力,就像是在女人床上呆了好几天不下炕似的,脚都是软的。 我躺在床上越琢磨这事,越觉得不对劲,按说法力跟体力一样,用到一定界线,自然会累的呼哧直喘,这就相当于是个信号。可刚才捏着石头,我却不知不觉中把法力给耗尽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闭眼就是那一片血红色的花海。站在江边看着花海,这一幕停留了很长时间,似乎贯穿了整个梦境。 再起来的时候,竟然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我一口气竟然睡得超过了十二个小时,身上多少舒服了一点,也恢复了些许体力。 我趿拉着鞋出来,看到客厅摆着小米粥,鸡蛋糕这些东西,还有一张字条,是小鱼留给我的。留言说,老木受伤了正在医院,他一早就去医院了。叮嘱我吃饭,把饭菜热热。 我把早饭吃了,感觉恢复得还算快。给小鱼发了信息,问老木在哪住院。小鱼很快回了信息,告诉说老木已经出院了,现在正在寺庙后院休息,情况有些不妙。 我揉揉脑袋,觉得恢复得还可以,出了家门一路来到法本寺。到了后院,一进老木的屋里,就看到里面有很多人,七八个人有居士有和尚,正在激烈地说着什么。 老木的头上包扎着绷带,一只手还吊着,正坐在藤椅上大喊大叫,他妹妹阿楠在旁边伺候着。 看我到了,老木赶紧招呼:“兄弟,快过来。”他对其他人说:“大家先回去,具体怎么干我心里有数。” 其他人陆续都撤了,屋里就剩下我、小鱼和他们兄妹。老木让我坐,然后下了藤椅,一瘸一拐到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啪”一声扔到我的腿上。 “这怎么个意思?”我有点糊涂。 老木道:“兄弟,昨个我到兴华寺去了,跟他们说掰了,当场就动了手……” 我惊讶地说:“不至于吧,大家都是修行人。” “屁吧。”老木说:“咱们是修行人,那些都是什么东西,他们那帮人早就把寺庙商业化了,里面的和尚除了不公开藏女人,还有什么不干的。” “哥,你说啥呢。”阿楠推了他一下。 “我是亲眼见到的,里面的和尚又是抽烟又是喝酒,什么不干,全他妈是假和尚。”老木气势汹汹地说:“我去了之后,就被他们打了,当时我下了决心,要是不搞臭他们我誓不罢休!” “木大哥,你的伤没事吧。我觉得还是报警吧。”我说。 “别,”老木说:“宫斗之间最忌讳警察参与。我们就算是和他们正式开战了,兄弟,”他对我说:“这里钱不多,就算这么个意思,你一定要帮我!” 说实话我烦的不行,刘姐的事属于私人问题,这个可以帮忙解决,就像大夫下药救人一样。可老木这个事,属于两个帮伙斗狠,没怎么地呢很可能自己就惹了一屁股骚。 我想了想,把银行卡递还过去:“木大哥,你要是有事呢,我肯定尽力帮你,但这钱就算了。” 老木看着我,又看看小鱼,小鱼也说这钱就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