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乱跳,感觉到了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森林里黑暗无边,这时候,从林子的深处爬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只能定义为东西,非人非动物,它全身雪白,脸上无眼无鼻无耳,只有一张遍布獠牙的血盆大嘴。它也有四肢,在地上爬起来似狗非狗,似猴非猴,十分诡异。 周围是浓浓的黑色阴气,还有恶鬼的鬼影,此物夹在其中,像是一群黑蚂蚁里的蚁后。 阿赞汶洛不停吟唱咒语,扇子在手里上下飞舞,他猛地一合扇头,凌空一指,正指向了我们所在的村庄。 那白色的东西,如狗一样挪动四肢朝着我们跑过来。 我看得都傻了,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别看它雪白雪白的,身上却带着难以形容的煞气,它像是从尸骨如山里爬出来的一般。 张宏脸色苍白,快速吟咒,拽出了一把刀,割开两只手的食指,把血抹在自己的眼皮子上,猛地对天长啸。守在村庄界线的两盏人头火球,火光大盛,腾腾燃烧。 那白色东西带着身后一大群鬼影到了。在村庄口的大火前徘徊,一时不敢进去。 这时候丑丑走过来,拉住我的袖子说:“我们一起帮帮他,要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我指着那白色东西磕磕巴巴问,那是什么。 丑丑说:“那是我师父的本命鬼,是他很久以前抓到的山精。山精死了之后,他用尸骨加持了将近两年,炼制成了本命大灵。现在他放出这个,意思就是和我们不死不休!” 我知道事情重大,带着丑丑来到张宏的旁边,跟他说我们一起帮他。 张宏咬着牙:“这老小子太狠了,这是往绝路上逼咱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们先顶住,我回去取我的本命鬼。” 他站起来竟然跑了,跑到后面的木屋里,不出来了。 我和丑丑坐在地上,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吟诵心经,这套法本有降妖除魔之能,但是我功力太浅,稍稍干扰到邪物,就像隔靴搔痒一样,起不到大作用。 这时白色山精带着身后的恶鬼,全都扑到界线上。 界线本来没有东西,一左一右两盏灯却构成了一个阴气凝结的结界,这些邪物扑在上面拼命撕咬,就像是破坏一面看不见的门。 我们坐在界线以里不到十步,和这些阴物隔空相望。看着它们穷凶极恶要进来。 我的心经念得断断续续,接不上溜,吓得。这种害怕完全是生理上的,根本克制不住,情不自禁全身打哆嗦。 这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去看,是年轻人。 他坐在我的旁边,说道:“我们一起来挡。” 我皱眉:“你不是法术中人,你挡不住的,它们马上就要进来了。你还是回去保护你的吉米哥吧。” 年轻人道:“几年前我曾经在泰国的一座寺庙里,有一位龙婆高僧,传授我一套巴利经文,能够安宁定心。我不会法术,帮不上大忙,只要能贡献微薄之力就行。” 他盘膝坐在我的身旁,双手在膝头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开始诵经。 说来也怪,他的经文一出来,我紧张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年轻人全身心都沉浸在咒文里,哪怕生死到了眼前,他也不为之所动。 我忽然被他所震撼,明白了什么。我稳定心神,重新开始吟诵心经。 我和年轻人只起到辅助作用,真正抵挡邪物的是丑丑,她到了极限,突然身子一歪,一大口血喷出来。 就在这时,界线上的结界开始破裂,整道门全部破碎,化为黑烟飘散。 没了阻挡,外面的山精和一大群恶鬼,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蜂拥冲了进来。 最后一刻我反而不害怕了,心神宁静,只想着一个问题,被恶鬼缠杀是什么滋味,我也会变成鬼吗? 在这个时候,木屋门开了,张宏抱着一个黑色骨瓮出来,他往地上一放,缓缓打开瓮盖。 有一团阴森的东西从里面出来,随风而来,脚不沾地。这是张宏的本命鬼吗?我在舍利子的帮助下,短暂得到了阴阳眼,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