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三舅,三舅点点头:“那就不说吧。” 我感觉手臂一疼,低头去看,左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是幻境里被猎头族人砍的。我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有几道深深的勒痕。 我浑身发凉,幻境中受的伤居然带到了现实里。 铁面过来检查我的伤口,他没有说什么,却能感觉到他极度震惊。他从包里取出一瓶粉末,倒在手心,要给我擦拭伤口。 他可是降头师,我不敢让他的东西碰到我,铁面却很坚决:“这一场是我输了,我答应你的事会办到。” 三舅冲我点点头,意思是没事。 铁面用自配的药末擦在我的伤口上,然后让我伸出右手。我颤巍巍伸出来,他一把抓住,把我的掌心翻过来,他用手指在掌心上写了一串的字符。 “这是解药降的秘咒,你马上回去,给你的朋友解降。”铁面说着:“附耳过来。” 我侧着耳朵过去,铁面作势在我的耳边说话,但他一个字都没说。 我有点糊涂了,又不能拆穿他,不知他有什么深意。 我跟三舅说:“那,那我就回去了,先去救张宏。” 三舅点点头。 素班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铁面已经退出,接下来就是我了。安冬,来来,咱俩过两手。” 三舅道:“你想怎么比?” 素班说:“咱俩也来个不见血的鬼斗如何?” “什么叫鬼斗?”三舅皱眉。 素班哈哈笑:“听说你师父很早以前就在封灵了一个古曼童,现在应该传到你手里了吧。我手头呢,也有好几个小鬼儿,咱俩就来个古曼童斗小鬼儿。” 三舅面无表情,点点头:“可以。” 他们开始在地上布阵,我看得津津有味,三舅转过头瞪我:“赶紧救人,愣着干什么!” 他们的斗法越来越玄妙,我是真想留在这看,可想到张宏生死一线,来不及多想,转身下了楼。 一直狂奔出去很远,晒着太阳,我才有些恍惚的感觉,真像是做了场梦。 我突然回过味,不对啊,铁面只在我手心画了个秘咒,可具体怎么用,他并没有告诉我。 我想回去找他再问问,这一回头吓了一跳,铁面不知何时已经追上来,悄无声息站在身后。 他已经罩上了帽子,把自己的脸藏在里面,低声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你不斗法了?”我磕磕巴巴地问。 铁面道:“我已经输了,退出竞争,法本与我无缘。他们爱怎么争怎么争,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松了口气:“那敢情好,铁面师傅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朋友有救了。” 我们一起往林子外面走。天空下起了淋淋的小雨。 铁面不说话,气氛有些沉寂和尴尬,我咳嗽一声:“铁面师傅,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去,为什么还在我的掌心写秘咒呢?是不是装样子,蒙骗他们呢。” 铁面冷冷道:“我在你掌心写的不是药降秘咒。”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那是啥?” 铁面道:“是血降。” “什么玩意?”我惊得叫出来,多走几步,到他的身边,又不敢说狠话:“铁面师傅,你,你说啥。” 铁面停下脚步,迎着蒙蒙细雨,道:“是降头的一种,轻易不会触发。我只是和素班一样,在你的身上做个记号。” “素班?”我喉头咯咯响。 铁面道:“他让你手摸域耶做的血誓,阻挠你出手帮忙,只是其中一个功能。其实他对你很感兴趣,用血誓在你身上做了个标记。” 我浑身发抖:“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铁面看看我:“你会下棋吗?”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发火,憋了好半天,没好气地说,不会。 铁面并不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