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你研究多久了?” “如果从我知道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开始算,十五年了!”那年方鸿六岁,正是展舒词被展宏图带上山的时候。 那时候,张福之就开始让他背,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在血淋淋的戒尺下,他一字不差的将方子背了下来,这么多年,仿佛刻在了骨子里。 “十五年!以你在中医上的天资造诣,竟然十五年都没有找出来破解之道。” 杜仲看着方鸿,犹豫良久,又道:“方鸿,我又一个提议!” “您说~” “将华夏中医联合会内绝对信任的老中医召集起来,共同参悟此方,寻求毒药的破解之道,群策群力,这名女患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此方也可能因此破障,得以现世,造福民众。” 方鸿沉默。 此时非同小可,在他前面曾经还有两位师兄,都折损在这上面,老道士尽心调教的徒弟尚且难以抵挡住诱惑,那些老中医是否能够? 方鸿不敢确定。 绝对信任?何谓绝对信任?人心似水浮生若梦,凡事没有绝对,一切都会变。 “不破不立!如果不敢迈出第一步,那么我们就将会永远原地踏步,中医式微,陆沉百年,中兴希望在你,如果过连你都在一些决策上犹豫不决看不清方向,中医希望何在?方鸿,三思!” 方鸿仍是沉默。 杜仲又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堕河而死其奈公何?” 杜仲目光烧灼,铿锵道:“中医命脉,如今已经淌在河中央,水线越堆越高,停滞不前只有死路一条,锐意进取尚有一线生机,方鸿,如此简单的取舍,你,难道不明白么?!” 杜仲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方鸿猛地震颤,眼中光芒大盛。 他本非畏首畏尾的人,他自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跟决心,他不怕死,但他担心死的没有意义。 以前他赤条条来取无牵挂,走也行,留也行,无牵挂就洒脱,但现在不行了。 牵绊多了,终归会有些束手束脚,人也会变得越来越谨慎。 殊不知,很多时候的不破不立稳中求胜是做不到的,必须险中求胜。 用花和尚常喜欢对人说的一句话描述方鸿当前的状态便是:施主,你着相了! 杜仲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破不立,险中求胜。 “干!” 方鸿朗声一喝:“周育才周老,李维堂李老,王瑾臾王老,郭淮南郭老,杜老,这些老前辈还劳烦您通知到位,时间紧任务重,咱们从明天开始,任务攻坚!” 杜仲神情一震,脸色大喜:“大善!好!”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出来,整个人都会变得通透豁达,很多时候,人最难的就是迈出第一步。 “杜老,除了我刚才说的这些前辈,另外您在物色一些信得过的有本事的中医,共同参悟寻求解决之道,不过要跟他们讲清楚,丑话说在前头,不许抄录,不许夹带,谁如敢外传,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的。我并非针对谁,但是一定要让大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杜仲点头:“这是自然!我这把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