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空也阴沉沉像是被布蒙上了一样,正午时分跟临近黄昏一个样。 与此同时,所有韩家人的脸上也都蒙上了一层阴云。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反之,树倒猢狲散。 今天,是老太爷出殡见礼的日子。 雨势瓢泼不见停,来韩家的见礼的人却不见少。 都说人走茶凉,算是给老头子最后一分薄面,几天前寿宴上那些受邀的大人物今儿个都来了,还有更多平时仰仗韩家的小家族小人物,一个一个,络绎不绝。 韩国荣,韩国华,韩国富,韩国贵,韩家二代荣华富贵四兄弟披麻戴孝侧立一旁,正中老头的棺椁还未合盖,四房韩家亲近都是一身殡葬素衣,棚里密密麻麻足有几百人,都一副沉痛模样。 刚过八十大寿,转背就是丧礼,来者都是有些唏嘘。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任友洲带孙子前来见礼,其后李德福跟女儿李婉茹也走了进来。 今天没看见李慕白,倒是调皮鬼李子墨蹑手蹑脚的跟在李婉茹身边,黑不溜秋的大眼珠子眨呀眨。 这家伙明显是粘着李婉茹来看热闹的,跟李婉茹一样的白底内衬直筒西裤黑色外套,看着像是一对母女花,不过在李婉茹身上是婉约干练的女王范,李子墨则穿出了萝莉装熟的制服诱惑,柔顺的秀发扎在脑后晃呀晃,探头探脑的模样一副小鸡贼的模样儿。 “家属答礼~” 棺椁面前,李子墨还是知道轻重,规规矩矩的鞠躬,正正经经的见礼,不过这家伙不太敢往还没合盖的棺椁里瞧,估摸着是对死人有些怯懦。 “国荣啊,节哀,人总有离开的时候,韩老哥八十高龄也算是喜丧,你们也别过于悲痛~” 李德福拍了拍韩国荣的肩膀,出声宽慰。 旁边李婉茹也颔首质疑,表示慰问。不过也仅此而已,对当年这个父母之命险些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她并没有其余的观感。 这边见礼井然有序的正进行着,那边前院传出一阵骚动。 只见有黑衣保镖行色匆匆赶过来,在韩国荣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完的韩国荣怒形于色。 “岂有此理,这个孽种竟然还敢来,把她赶出去!” 听到这话,韩家众人基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义愤填膺都是咬牙切齿的憎恨模样。 就这么会的功夫,响动大了也近了。 韩家太爷出殡,保镖们更多的是在维持秩序,想要进来并不难,而且对方也不止一个人,双方僵持着,这边韩家人一抬头,就见棚外保镖跟来人两相对峙已经到了门口。 来人是谁? 自然是舒心了。 艳红蔓藤牡丹的长款苏绣旗袍,身姿娉婷。 绝美的脸庞素简如画,唇上抹的dior最艳丽的大红色号女王999,那一抹艳红与那身大红旗袍交相掩映,鲜艳如血。 她在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朝着灵堂缓步走来。 雨水吧嗒吧嗒拍打在油纸伞上,溅出一层朦胧雾霭,舒心的步子婉约,袅娜的身姿嘴角挂着笑意,颦蹙间就像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名烟雨朦胧的江南奇女子,秦淮绝艳金陵十三钗哪怕当前,与她一比不过如此,恍若天人。 一出现便是焦点所在。 除了她的美艳,更多的是因为他这身喜庆的大红装扮与灵堂的气氛违背,那天参加过寿宴的宾客认出了人来,一个个脸色都变得相当奇怪。 寿宴穿黑服胸带白花,丧礼着喜服抹艳色,来着不善呐。 刚才说了,来人不止一个。 撑油纸伞的舒心身前,四个壮硕汉子前后左右相隔一肩四方并立而行,他们抬着一副棺材盖儿,替舒心开路! 晃神的功夫,一进一退,这副场面就到了灵堂前。 舒心抬头,烈焰红唇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冷光泠泠。 “我说什么来着?这副棺材你很快就能用得上,准吧?”望着韩老头的黑白照,舒心笑得很开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