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之前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把老杜的牌匾扛走呢!” 回去的路上,周育才李维堂方鸿三人还是同乘一辆。 尘埃落定,杜仲盛情款待,眼下三人酒足饭饱,落日余晖下,赶赴机场回沪都。 周育才跟李维堂还是坐在后面,方鸿坐在副驾驶,听到李维堂的话他笑笑不说话。 李维堂又道:“不过老实说方鸿,那匾分量有多重想必你是清楚的,莫非你真就一点都不动心?” “动心?有什么好动心的,一块假匾又不值钱,拿了有什么用?” “假的?!”周育才李维堂同时惊声道。 “真当我傻呢,上等的降香黄檀,还是乾隆爷亲笔,传到如今价值连城几百年的老古董了,真品会这么摆在外边?就算燕京帝都治安再好,杜老爷子心也没这么大吧?我可不傻,一块破梨花木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当个顺水人情,嘿嘿,我聪明吧?” 方鸿回头冲两位老人贱兮兮的笑着,一副把我很聪明写在脸上的欠揍模样。 周育才:“…………” 李维堂:“…………” 饶是两人已经这把年纪,仍是觉得非常无语,这小子,别人郑重其事,他就开始插科打诨,实在让人不好说什么。 “你啊你!”李维堂指着方鸿,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各中真意皆有处世的智慧,你偏偏要说的自己像一个占了大便宜的俗人,有道是大智若愚,不过谁要是真把你当傻子,肯定被你吞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李维堂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 ‘医王斋’的匾,其真正的价值意义不在于它是个古董,而在于他挂在杜仲的门前,这是杜家的门楣脸面,也是中医界的一支标杆,不管匾是真是假,杜仲摘匾都是事实,所以方鸿说的所谓假黄檀破梨花纯粹就是这小子在插科打诨故作痴傻,别人或许信以为真,李维堂周育才这两个跟他相处甚多的人是不可能被骗的。 方鸿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了解他的人无需多言。 “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明明俊生开方比你多老杜却要判你赢么?”一直未曾说话的周育才突然道。 他对方鸿今天的表现其实很满意,尤其最后收匾转赠,连他都差点被骗,这小子既保住了医王斋的脸面还获得了老杜的友谊让人心中叫绝。 而他刚提出这个问题未必没有考验方鸿的意思,毕竟刚才在餐桌上,老杜没提这茬,他们虽然知道也不会主动去说起。 李维堂也是一脸期待看着方鸿,他也想看方鸿能否知道原因。 方鸿笑笑,平静的道:“刚开始并不清楚,但后来看见杜俊生下跪我就明白了。” “哦?”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李维堂周育才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小子竟然真的知道! “俊生输得不冤啊!”李维堂感慨道。 方鸿淡淡一笑,笑容里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哀伤,他说道:“象牙塔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终究跟我们这种要与天争命的乡里人不太一样。” 周育才冷哼道:“与天争命?臭小子年纪不大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