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跟主人都没什么关联了,又有什么立场拿人家的影子撒气呢? 哪怕曾经再熟悉,经过了一年的疏远以后,也早已成为了不尴不尬的陌生人。 更何况,除了格式化的补课,她和徐珈言几乎从来没有像朋友一样真正地交过心。 还从来没有真诚友好地相处过呢,就莫名其妙地决裂了。 现在两人的关系,可能比陌生人还不如吧。 这些是不可否认、也不能改变的事实,她又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所以,刚才这一切都是她在一厢情愿给自己加戏吧? 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好幼稚啊。 于是,在大脑飞快转了一圈以后,宋眷眷有些挫败地把伸出的右腿又默默收了回来。 这时何臻臻刚好回头看她,她似乎对宋眷眷突然的走神和停顿感到困惑。 宋眷眷连忙跟上前去,有些心虚地拉起何臻臻的手。 何臻臻也没在意宋眷眷的异样,只当她是害羞,突然有些兴奋地对她说道:“喂你刚刚是在看篮球场吧?!是吧是吧?我也举得刚刚那个小哥哥好帅啊!特别是打篮球的时候!诶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3班那个” 因为过于兴奋的原因,她的音量突然放大。吓得宋眷眷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又飞快撇过头看了篮球场的方向一眼。 当她发现徐珈言似乎没有听见她们大的声响,还在闷头打篮球以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了防止何臻臻再做什么傻事,宋眷眷突然加快速度、脚底生风般往四百米大操场的方向走去,想要快点把猪队友拖离案发现场。 许久之后,直道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那个埋头打球的身影才回过头来。 他一直盯着看向她离开的那个方向,久久沉默无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美如深海的眼眸里好像有几颗黯淡的星星,正慢慢停止跳动。 后来,宋眷眷和她的“你大爷”笔友又陆陆续续通了两次信;甚至还成为了聊得挺不错的朋友——就姑且算作是“朋友”吧。 收到第二封回信的时候她是十分惊讶的。 毕竟她写过去的第二封信几乎可以算作是道别信,其用词之礼貌乖巧干脆利落,就差没在封面上写“您辛苦了,不用回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爷”在这封信里首先对宋眷眷的识趣表示了欣赏。 但“大爷”他还是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在信里还说: 虽然“给宋眷眷这个小弱鸡开导人生”这件事多多少少让他有点郁闷,但他还是要承担一下自己作为优秀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责任,把正能量和大爱关怀传播出去。就当在做慈善事业好了。 接下来的重点是,他不准宋眷眷单方面宣布“扶贫任务”的告终,强调一切都应该听“厉害的人”的意思。没有他的允许,宋眷眷就不准停止接受他“爱的教育”的行为。 最后,他慰问了一下宋眷眷近期有什么心事,如果有的话可以再跟他聊聊,这样就可以像上次一样重新收获对生活的信心。 对于事情大战的方向,宋眷眷表示有些受宠若惊。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半路捡到的笔友毒舌欠扁的外表下竟然藏了一颗这么乐于助人的善良心灵。 还是说,他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卷子实在太少了?居然让他有这么多闲工夫来做开导陌生人心灵的“扶贫”工作? 宋眷眷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封信。 她的突发抑郁期好像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对人生充满自信和希望,再也找不出可以跟陌生人用来交流的“悲伤”话题。 但人家都这么热情了,她总不好拆穿事情的真相,让他的一腔热血被浇灭。 她该怎么办呢?真是有些烦恼。 于是她只能尬聊,问了一下自己新笔友的班级姓名,以及兴趣爱好之类的基本话题。 她甚至还礼貌地提出,两人可以作为现实世界的朋友面基一下。 被笔友在回信里毫不留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