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才又让人上去浇水灭火。 “这是你的婚房,为什么选在这?”文溪驰看了看这个院子的位置,又看了看这个院子的大小,不解的问道。 这个院子的大小、位置明显不符合邵华安的身份,怎么看也不象是他这么一个嫡长子该住的样子。 给一位府里普通的小姐住还差不多,或者连嫡系的小姐也不会住到这么一个院子里去,必竟他这位嫡长子,还有可能是继承家业的世子,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 “一时间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邵华安的注意力全在火场上,听文溪驰这么一问,随口道。 “怎么会没?你们府上不是有好几个空出来的大院子吗?不比这个体面、合适?”文溪驰越发的不解了,他对兴国公府也还算了解,知道兴国公府的主子不多,院子空了好多,随便怎么挑也挑不到这么一个上面。 邵华安伸手揉了揉额头,不胜其烦的道:“祖母的意思,让我随便挑一个,我就随便挑了这么一个!” 这话说的文溪驰一阵沉默,好半响才道:“你也太随便了!” “的确是太随便了,当初就应当看看清楚,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里面不只有我自己的家具,也有赵尚书府上送来的家具,这事可就麻烦了!”邵华安也是后悔莫及的道。 新人成亲,布置新房都是男方的,但也有女方疼爱自家女儿,就会送一些女儿自己喜欢的家具过来,赵尚书府上就是这么做的。 “的确有些麻烦!”文溪驰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事不太好办,自己家的东西烧了就烧了,女方家中的东西如果就这么烧了,总得给个说得过去的说法,还得陪礼道歉。 就冲这么点上,兴国公府就弱势了许多,就算女方家里再提一些其他的条件,兴国公府也不得不答应。 谁让兴国公府把女方的家具都烧没了呢! 象这种世家嫁女儿,嫁妆都是早早的准备好了的,一些家具也都是从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的,现在一把火烧了人家这么多年的心血,着实的说不过去。 “赵尚书的为人还不错。”文溪驰安慰邵华安道,两个人也算是多年的朋友,有些话说的也直接,不需要绕弯子。 “只能希望如此了!”邵华安苦笑道,摊了摊手,无计可施。 这么大的火,就算是留下来的家具恐怕已经是不能用了,那批最早送过来布置新房的物件已经全烧没了。 文溪驰又把目光转向了火场,这会火势已经弱了下来,水一盆盆的浇上去,只剩下零星的火苗,问题应当不大了。 “是不是又是有人故意想毁了你的新婚的院子?”文溪驰的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一件事情,问道。 三年前,兴国公府起火的事件就是纵火案,而眼下的这一切莫不是又是纵火案。 当初在火场里的是兴国公府才认回来的五小姐,而今却是兴国公府的二小姐,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 文溪驰莫名的觉得这两场火之间有联系。 “我这院子又不是什么好的,谁会想起来要烧了他,况且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就只有被罚的二妹妹,听祖母说之前就是因为二妹妹在我这里犯了错的,祖母才罚二妹妹晚上在边上的厢房里抄写女戒。” 邵华安摇了摇头,直言道,并没有对文溪池有什么隐瞒。 “你二妹妹犯了错?”文溪驰觉得这里面有事,重复了一句问道,侧目看了看邵华安。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妹妹和三妹妹在我这里吵了起来,还有赵尚书府上的人,之后又闹到了祖母那时,祖母很生气,就罚了二妹妹!”邵华安这话说的含糊了一些,不是说他不相信文溪驰,不过有些话是关乎内院女孩子名节的,就算是好友,也只能点到为止。 文溪驰听懂了,邵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小的时候也是知道的,两府之间一起玩的时候邵洁儿就不是一个讨喜的性子,对于她要高攀的,巴结的不行,鞍前马后的仿佛把自己当成一个小丫环看,让做什么做什么,绝对不敢违逆。 但是对于比不上自己的人,她就刻薄的很,下狠手踩别人,而且踩得得意忘形。 “邵三小姐没有罚?”文溪驰敏锐的抓住其中的一点,追问道,做为朋友他不应当多问了,心领神会就行,但做为在场的刑部官员,这话他还得问下去。 “其实也不只是三妹妹,还有五妹妹……”邵华安也很纠结的样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觉查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嘴道:“元青,你别多问了,这些内院的事跟现在的事情没有关系,不必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