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窗外柔和的光线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 这确实是席向晚的院子和屋子,只不过这次是她带他进来的。 宁端有些心虚地出了口气,正要伸手叫醒席向晚,才发觉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就出了汗,黏黏糊糊的,像是躁动不安的偏执占有欲。 “阿晚。”他低声唤,恍惚觉得这个称呼已经喊得十分顺口了。 席向晚的眼睫颤了颤,缓缓掀开时几乎将宁端的呼吸和心跳也一道带走了。 她眨眨眼睛,好似还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的反应了两息,才放松地枕在软榻上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宁大人,睡得安好?” 宁端轻咳一声,“我醉了?” “你说呢?”席向晚笑吟吟反问他。 宁端一时语塞,只听都察院众人说第一次作为新姑爷去女方家里时决不能露怯推辞,因而席存林和席元衡递来的每一杯酒他都照喝不误,无比爽快,最后果然还是给灌醉了。 “不碍事,我父亲和大哥醉得比你快。”席向晚说着,撑起上半身来,突然皱眉哎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宁端立刻转移注意力。 席向晚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蹙眉道,“想是方才趴着扭了脖子,起来时一痛。” 宁端闻言正要伸手,手指还没碰到席向晚白得几乎能反光的后颈又克制地收了回来,“我替你看看?” 席向晚将头发拢到一旁,大方将自己脖子扭得生疼的地方指给他看,“就这里。” 她心中还有些纳闷,心想自己如今才十几岁,难不成已经和上辈子一样是把老骨头,一不小心就能扭着抽筋了? 宁端盯着席向晚的脖颈,不自觉地咽动喉结,深吸口气后,才伸出指尖按揉她的后颈关节,“这里?” 席向晚轻轻呀了一声,有些哀怨,“果真是扭着了。”她也不至于这么老啊! “下次不要趴在这旁边睡了。”宁端道。 “还不是你拉着我不放,还学着叫我阿晚、阿晚,”席向晚不平道。 宁端感到几分无地自容,“下次也不必纵容我。” “我不纵容你,我去纵容谁?”席向晚歪着头享受宁端温热指节在后颈酸痛关节的揉按,半眯着眼道,“只是这般大量饮酒,以后确实还是少一些的好。” 谁知道宁端喝醉酒之后竟是这幅谁都能拐走的傻乎乎模样,但凡身旁没有个放心的人,都叫人担心他是不是见人就跟着走了。 “好。”宁端不假思索却又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垂眼专心地盯着指腹下的小块皮肤被他揉得发红发烫,连着他的胸口也一道滚烫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行为由衷感到两分羞愧,可即便强制自己挪开视线,也很快就会被重新拉回去,好似吸在了那瓷白的肌肤上似的。 席向晚打从心底里觉得宁端这手推拿的功夫不错,大约是习武之人都对这些懂个七八分,她枕得酸痛的脖子很快在宁端的帮助下舒缓起来,便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他们也不知明日能不能醒得过来。我大嫂应当准备了解酒汤,你也喝上一碗?” “我的头不疼。”宁端道。 事实上,他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来得精神,甚至每一滴血都比往日里更为振奋,得用十二分的自制力才能压得下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席向晚动动脖子,觉得自己的脖子终于是回归正位上了,才长舒一口气,回头盯着宁端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他一双眼眸黑白分明,便知道他没在骗自己。 樊承洲从前每次思念甄珍喝多的时候,眼睛里就全是血丝了。 于是她笑道,“你今日还有什么事要做?还有三日不到的功夫,我忙得很,也不知有没有空去拜访姚老先生。” 宁端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我代你去一趟,或者我帮你打理送来的东西。” 因着宣武帝的强制要求,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硬是削了两台,但其中大部分要直接充入席向晚的嫁妆里头,多的是要花在上头整理的功夫。 席向晚闻言却噗嗤笑出了声,她连连摆手,“我可不要我未来夫君替我整理嫁妆,传出去全汴京城都得笑死了。”。 第200章 一百二十六抬的聘礼, 原本王氏是想直接一百二十六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