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而已,他樊子期撑得住。 身体里的暴虐和狂躁像是一头想要破笼而出的野兽,可樊子期紧紧地摁着它,面上不露一丝痕迹,甚至他看着床上二人煽情的抵死交欢也毫不动容,仿佛那一点也不是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可他的欲望……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只是樊子期比一般人更能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伏在六公主身上的男人低吼一声,动静停了下来。这倒霉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被身旁的樊家属下一把提起扯了开去,匆匆转手带走。 而樊子期则是坐在软榻边不远处的地方,直到有人通传说六皇子和席泽成即将赶回,他才站起身来,随意地将自己衣服解开扯乱,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样。 六皇子和席泽成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樊子期一脸难以置信、羞愧欲死的样子。 六皇子只闻这一室的味道就知道方才里头发生了什么。他心中满意地一叹,面上却十分惊讶,“大公子,这……” 樊子期涨红了脸回过头来,“殿下,我——” 让六皇子相信他真的因为愧疚而决定娶六公主、并辅助争夺帝位一事,只花了樊子期一刻钟的时间。 接着,他便借口说要离开安排接下来的各种事宜离开,六皇子根本没怀疑阻拦就让他走了。 樊子期阖眼坐在摇晃的马车中,任谁也看不出他现在皮肤上正沁出一层煎熬的密汗、天人交战。 双份的药效确实是过于猛烈了一些。皇宫中的秘药,樊家多多少少都有备着一些解药,等回到自己的地方,他自然就能服下。 可樊子期竟有些变态地迷恋这种抵御身体欲望的痛苦与挣扎。 “公子。”属下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 樊子期没回应,他闭着眼睛等待下文。 “席大姑娘就在外头。” 樊子期立刻睁开了眼睛。 火上浇油,几乎将他原本占了上风的理智一瞬间逼到角落。 樊子期缓缓地深吸口气,伸手掀开帷裳,往外一张望,顺着属下的指引看过去,笑吟吟的席向晚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而席向晚身旁,则是神情冷淡、却切切实实用身体和气势将她和人流隔了开来的宁端。 樊子期收紧了抓在柔软布料上的手指,轻而慢地将憋在胸腔内的那口气吐了出来,他强迫自己不再看向那两人,落下帷裳的同时下令道,“将易启岳藏在平崇王府中的画像给我带来。” 樊家的马车很快离开,席向晚若有所察地抬头往马车远走的方向看去时,却什么也没瞧见,只好拧了眉问宁端,“方才是不是……?” “樊家的马车。”宁端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道,“樊子期今日又去见了六皇子,这是他回程必经之路。” 席向晚应了一声,不由得又扭头瞧了一眼,皱着眉,“我那日和你说的……有动静了么?” “快了。”宁端简略地说着,将席向晚正要递出去的一张地契收了回来,“四皇子说,你可以自己留一张。” 席向晚惊讶道,“可这是我用来给他投诚的,怎好自己悄悄收回一半?” “无妨。”宁端将她的手推了回去,只将其中的一张地契交了出去。 这日,席向晚出来,正是为了将自己先前购置的那两片地皮过了官府的手续直接让给四皇子的。 因工部已经派人去勘测,土地价格翻上几千倍也只是片刻间的事情,所以在四皇子的知会下,席向晚便和宁端约了时间。 不过没想到,当时席向晚只准备买一片地,阴差阳错买成了两块,这时候还能再收回来一部分,真是意外之财。 既然四皇子和宁端都是这个意思,席向晚也不再推辞,她笑吟吟地在官府小吏的指引下将自己的私章盖好,边对宁端道,“光是这张地契,恐怕就比席府上下的家当值钱了。” 矿也分三六九等,翡翠玉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