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宋辞看江西的眼神吗?”于景安看着宋辞的眼,“从第一眼开始,就失了魂。” 宋辞看着阮江西,眸间,再无其他。 素净的脸,白皙得有些剔透,她仰起脸,目光比灯光斑驳,望着宋辞:“你不可以给她戴戒指。”她扶着肚子,走近她,眼眶微红,“你已经给我戴过戒指了,不能和她订婚。” 她看着宋辞,痴迷而眷恋,墨染的瞳子全是他的影子。 宋辞喊她:“阮江西。” 记忆里,分明是第一次喊这个名字,却熟悉得好像是本能,即便只是这样念着她的姓名,心口都能疼得发紧。 “我是阮江西。”突然,她就哽咽了喉,眼眸酸涩,身体轻颤:宋辞好像不认识她了…… 她本以为她会骂他,怪他,冲他发脾气,告诉她所有的委屈和伤心,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宋辞,我很想你。” 一句话,让宋辞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想,完了,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让他束手无策。 不待宋辞平复,却是于景致先开的口:“阮小姐,这里是我的订婚宴,请你自重。” 哦,这里是订婚宴,阮江西是来抢亲的,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小声议论起来。 “她怎么来了?” “来捣乱的吧。” “大着个肚子不请自来,太厚脸皮了吧。” “真是自取其辱。” “……” 男男女女轻谩又嘲讽的话语,却清晰可闻,众人并未多加遮掩,这么有恃无恐,大概是笃定了不过是闹剧一场,宋辞怎会舍了新人要故人呢? “如果是来喝喜酒的请就坐,若是来捣乱,请你立刻离开。”于景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她的优雅高贵,只是脸一点一点褪色,垂在身侧的手,在掌心掐出一道道血痕。 阮江西似乎舍不得将眼从宋辞脸上移开,并不看于景致:“我不想喝你的喜酒,也不是来捣乱,我来带他走。”她抬起头,望进宋辞眼里,问他,“宋辞,你要不要跟我走?” 台下,议论声越渐喧嚣,其中,坐在第一排的新人家属甚至有人摔了茶杯,骂骂咧咧起来,最数男方母亲唐婉情绪激动。 “阮江西!” 唐婉走到离订婚台只有几步台阶的地方,丝毫不顾及场合与礼教,大声喧哗吵闹:“别再阴魂不散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宋辞早就不记得你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心,就立刻给我滚!” 众宾客了然,这阮江西终归是不得宋家承认,是否正因如此,宋辞迫于压力,才联姻于家呢?阮江西未婚先孕,是飞上枝头,还是弃之如履? 这场戏啊,正唱到**。 “阮江西,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立刻……” 唐婉的谩骂声,愈来愈烈,阮江西背过声源,站到宋辞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个女人太吵了,还有她,”她指着于景致,“居然缠着你。” 于景致白了脸,正要开口 阮江西伸出手:“宋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并没有把握,只是,也无路可退,宋辞,她是一定要占为己有的,不论任何变故。 阮江西伸手,再一遍说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双手白皙剔透,有些瘦,骨节很分明,灯光下,隐隐透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黑钻的戒指。 宋辞也有一个一样戒指,他从来都舍不得摘,原来,与阮江西的是一对。宋辞似唇角上扬,几乎没有思考,牵住了她的手,凉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