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容撇了她一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宋陵打小在国外长大,不懂这句话的精髓,只知道他的宋辞哥哥自己一口都没吃,一会儿给阮江西倒饮料,一会儿给她喂食,还偶尔要给她擦嘴擦手,比她美国家里的保姆阿姨都会伺候人。 宋陵小朋友羡慕嫉妒! 羡慕嫉妒恨的,还有大波大波的人,宋辞那样的存在,到哪都是焦点,四面八方的女人,谁移得开眼睛。 然而,自始至终,宋辞的眼里,都只容得下一个阮江西,周遭的视线未免都灼热了几分。 “宋少这样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不仅屈尊降贵,还要端茶倒水,这女人从哪里修来的福分。” “以前就算是对于三小姐,宋少也顶多是不冷不热,这个阮江西,倒比于三小姐会讨宋少喜欢。” “于景致那样高傲的人,居然输给了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恐怕于家的女婿人选要换人了,这选婿宴,没准就是一场闹剧呢。” “说不定,于景致的开场舞不是还没跳吗?谁不知道,除了宋少,于景致可看不上其他的男人。” “宋少特地把那个女人带来,这不是摆明了瞧不上于家,瞧不上于景致嘛。” 女人的话才刚落下,身边的女伴突然瞳孔一缩,战战兢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景、景致。” 女人暗暗懊恼,咬咬牙,转过头去:“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景致你别当真。” 于景致沉默了稍许:“周氏建材?” 那说宋辞瞧不上于景致的女人,正是周氏建材的千金,周千金一愣,被于景致的气场吓愣了。 于景致拢了拢耳边的发,语气随性又平缓,带着几分笑意:“我于景致的玩笑,你们可开不起。” 说完,转身离去,一身长及脚踝的深蓝色礼服,后背开v,长卷的黑发随意散着,满身清贵,骄傲得像女王。 周氏千金冲着于景致的后背哼了一声:“装什么高傲!还不是被宋少甩了。” 身边的女伴拉了拉她:“你小声点,于家不能开罪,于景致更不能得罪,除非你这辈子都不去医院。” 周千金这才咬牙闭嘴了。 大提琴舞曲缓缓响起,众人便纷纷放下了酒杯,围到水晶灯照耀的正厅中央,这舞蹈时间到了,众人倒是好奇,于老今年寿宴的这开场舞由谁来跳,若依照往年惯例,都是由于老最疼爱的于家三小姐开舞。 据说,于三小姐每年都会请宋少开舞,只是,年年陪于景致跳舞的都不是宋辞。 今年如何呢?众人的视线不禁落在了宋少护在怀里的女子,只怕,这位才是宋少的心头宠吧。 灯光骤暗,只余一角暖光,照在于景致周边,她双手交叠于身前,长裙曳动,径直走向了一处,脚步,缓缓。 那里,坐着宋辞。 果然,司马昭之心,于景致满腹心思全部给了宋辞。 于景安摇头,有些无奈地感叹:“太义无反顾,我猜她一定会摔得头破血流。” 于景言荡了荡杯中的酒,视线灼灼看着一处:“她还这么有恃无恐,真是不知好歹。” 有些恶劣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担忧。 于景安顺着于景言的视线看过去,她失笑:“你说阮江西?”她家这幼稚鬼,看的居然是阮江西! “谁说她了,她怎么样关我屁事!” 于景言视线飘忽,嗓音高了几个度,红着脖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杯中的酒洒了好几滴。 虚张声势,做贼心虚,症状太明显了。 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说到阮江西,就方寸大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