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怎么会累,那是他的全部,他唯一的意识与情绪,这是阮江西,是他的女人,他视为生命的人,怎么会累呢? “怎么会累,不需要刻意去记住,我不用留心,”宋辞深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模样清晰,他说,“我什么都不用做,记得你是本能反应。” 人为意识会偏向于自我保护,医学上,称这种自我防御为本能,是每个人与生俱来最基本的防护与意识,可是宋辞,将所有的本能反应,关联了阮江西,丢了自我,他选择了阮江西。 阮江西轻轻浅笑,眼眶有些微微的红,拿着盘子的手垂在了身侧,轻颤着:“其实也不需要都记得,记得你是我的宋辞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会告诉你。” 宋辞立刻摇头:“那怎么够,我记得你的狗也叫宋辞,我记得你是演员,你的经纪人叫陆千羊。”宋辞扬起唇角,视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阮江西,“记得你吻我,感觉很好。”他俯身低头,将脸凑近阮江西,与她平视,“现在你要不要吻我?” 他刻意讨好,想与她亲近。 阮江西稍稍踮脚,亲了亲宋辞唇角,他却不满足这种点到即止的浅尝辄止,揽住阮江西的腰,探出舌尖与她亲热。 他记得的,他亲吻过她,心尖会那样激烈又悸动。 正是缠绵时—— “汪汪汪!” 原来是在阳台睡觉的宋胖狗被冻醒了,跑厨房找吃的,一见着阮江西,便异常兴奋了:“汪汪汪!” 宋胖一个猛扎,扒住了阮江西的小腿:“汪……汪……汪……”小胖爪挠啊挠,胖少用一身肥肉去蹭阮江西,它撒欢,可劲儿撒欢。 然后,阮江西松开了搂在宋辞脖子上的手,俯身将宋胖抱起来了,顺了顺它的毛:“你也饿了吗?” “汪汪汪!”饿饿饿!宋胖用脑袋去拱阮江西胸前,嗨到不能自已。 “你很喜欢它?” 嗓音凉凉,宋辞突然问了一句。 宋胖下意识抖了抖一身肥肉,往阮江西怀里钻,不敢吭声了,同样,没有吭声的还有阮江西。 一人一狗,都乖得不像话。 “我记得它叫宋辞。” 嗯,宋少记得很清楚,脸,寒了一层霜。 “我记得它喜欢火腿和培根。”不喜不怒的语气,宋辞平铺直叙地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它。” 似乎与宋胖相关的事件。宋辞记得特别清楚。 宋辞侧脸,又寒了一层霜,他,动怒了,声音压抑着的低沉嘶哑,他说:“而我,很讨厌它。” 不止动怒了,他好像吃醋了,每每扯上狗狗,宋辞都会这般斤斤计较。 阮江西一声不吭,俯身,将怀抱着的宋胖放到地上,对宋辞道了一句:“我去给你做汤。”又补充,“不会放你不喜欢的火腿培根。” 然后,看都没有看宋胖一眼,走到水池旁,为她的宋辞忙里忙外。 “汪……”宋胖哀怨地哼哼唧唧,对着阮江西挥舞胖爪,可它家主人,一眼都不看它,不像以前一样抱它揉它蹭它。 宋胖对着冷脸的男人嚎了一嗓子,随即往地板上一躺,它失宠了,江西爱别人不爱它,它作生无可恋状,在地板上装死。 宋辞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横在路当中的宋胖。 宋胖打了几个滚,站定,对宋辞龇牙咧嘴:“汪汪汪!” 宋辞微微敛眸,有黑沉沉的光影:“滚出去。” 杀气!有杀气!宋胖小胖腿一蹬,撒丫子跑远了。 晚饭过后,宋辞去了书房,那间房本来是阮江西的客房,也是宋胖平时撒欢的地儿,自从宋辞搬过来,宋胖就再也没进去过,不仅如此,阮江西的卧室,浴室,更衣室,通通闲狗免进。 宋胖心情很忧伤,甩开脑袋,对阮江西盛在碟子里的红枣鸡汤眼不见为净,一口都不喝。 可是……阮江西居然没有来抚慰它!果然,它失宠了。 “汪汪汪!” 三更半夜,狗叫声,惨绝人寰,屋外,风声呼啸,大雨瓢泼,越下越大。 这夜,有点森冷,咔哒,开门的声音很轻微,宋胖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蹿到客厅,只见门口站着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