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伸手,拂了拂阮江西的脸:“刚才为什么哭?” “因为你记得我。”她弯起了眉眼,清风朗月般,眸中似乎藏了一汪笼了水的泉,“宋辞,你记得我是不是?你会这样看我,你会生我的气,都是因为我不是陌生人,不是任何其他人。” 宋辞将她抱起,脱了她的鞋,放在雪白的病床上,耳边是阮江西轻轻软软的嗓音:“你说过我是最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宋辞,幸好,你还记得我。” 她笑着,微微红了眼眶。 多聪明的女人,他又如何能不一败涂地。 宋辞拢了拢阮江西凌乱的发:“自作聪明。”语气,哪有半分强硬,指腹擦着她的脸,直接覆住了她水光潋滟的眸子,语气一板一眼,竟有些训斥的语气,“阮江西,我不喜欢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阮江西伸手,覆住宋辞的手背,笑着蹭他,唇角的笑意,明媚的容颜。 这个女人,笑起会要他的命,哭起来,更要了他的命。宋辞从未预料过,竟会有这样一个阮江西让他这样心不由己,所有情绪,交由她操控。 “别乱动。”宋辞抓住她因为愉悦摇晃着的手,双手捧在手里,似乎不太敢用力,凑过脸去,轻轻吹了吹阮江西受伤的手腕。 她却笑得更欢了。 宋辞想恼她,本就一肚子火气,舍不得对阮江撒,便迁怒了从刚才开始就傻愣的秦江,十分冰冻三尺的语气:“滚去让医生过来。” 滚去…… 这措辞,宋少这态度未免反差太大,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记得?你记得?!” 伺候boss大人七年,这种状况,前所未见,秦江激动了,立刻跑上前,迫不及待地问:“宋少,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宋辞都懒得抬眼看他,专注地给阮江西吹伤口。 秦江不死心,将整张脸凑过去,满脸期待:“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宋辞懒懒瞥了一眼,不甚在意:“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秦江猝,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七年:“不记得?!”老子伺候了你起七年,你居然不记得? 宋辞瞧都不瞧他一眼。 真想一口老血喷过去!秦江深吸一口气,息怒,息怒,拿出平板,切换到宋老板平时会接触到的人物关系图,舔着老脸凑过去,指了一位:“那这个人呢?有印象吗?” 他指的是宋老板的老表:唐少。 宋老板没反应。 秦江再指:“这个呢?” 宋家的老爷子,宋老板嫡亲嫡亲的爷爷。 宋老板匆匆一眼,冷冷无神。 秦江又指:“那这个呢?” 宋辞兴致缺缺,问阮江西:“疼吗?”然后,吹得更小心翼翼。 得!亲妈都比不上人阮姑娘一只手。 秦江声颤:“一个都不记得?” 宋辞冷冷抬眸:“拿开。”已然不耐烦。 答案显而易见,宋辞谁都不记得,也完全没有兴趣去记。秦江不可思议,指阮江西:“那她呢?宋少你都记得?!” 怎样的深刻,才能独占于宋辞记忆?这简直匪夷所思! 宋辞只说:“谁准你对她指手画脚了!” 嗓音,冰封万里,秦特助,毙! 单单记得也就算了,而且,还这么一副据为己有的姿态!秦江简直不可思议地要咬了自己的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