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就像你说的,一旦陛下过世,按照长幼顺序,继位的自然就是二殿下,可是郁相不喜欢二殿下,他和陛下一样,想扶持你上位,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赵润的神色微动,脸上露出几分惊异神色,右手抵着窗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穿了一身家常百服,袍子宽松,那身形越发显得单薄,却有一种清秀醇雅的神态,令人心驰神迷。 真是美男子啊,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陈醉看了这么多天都看不腻。 “郁相,绝不是这样的人。”赵润说。 陈醉也是玩笑,他也觉得不像是郁戎所为:“不管下毒的人是谁,目的到底又是什么,至少经过一番运作,对我们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件有利的事了,陛下如今尚在,底下的人已经议论纷纷,将来陛下一旦去世,于怀庸和二殿下,都洗不去弑君的污名。” 这件事,查不出来,反而是好事,所谓莫须有,就是这样。 不过陈醉也觉得,这个赵润,心思太过柔软了。 “你也不用总替赵准忧虑,他可是要跟你争皇位的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二哥争,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我也争不过他。”赵润说。 赵润说着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体往窗台上一趴,看着外头的梅花,说:“其实二哥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性格乖戾,也是从小吃了太多苦。如今我母亲跟着他住在菊芋,那边天寒地冻,我听说一年只有两季,夏天还短的出奇,二哥又勤勉,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兵,手上的冻疮都没有好过。” 陈醉在看《百万雄兵》的时候,就特别爱这些皇室秘闻,听赵润说起太后姚元英,他立即来了精神,问说:“你有多久没见他们了?” “二哥去菊芋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母亲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去的,如今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提起他们,赵润语气有些伤感,身上的紫薇花紫红之间,倒衬托的他肤色更白,五官虽然算不上精致,可皮肤极光洁,像玉一样,他叹了一口气,说:“陛下不喜欢我跟他们来往,这些年,只偷偷通过信,那边隔着海,电话打不过去。” 关于姚氏母子,小说里有讲,当初姚元英怀上赵准的时候,正直菊芋战争时期,先帝当时亲征菊芋岛,还是皇后的姚元英留守宫廷,却在那时候,传出她和一位侍从武官发生了婚外情,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赵准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帝后也就此离心。 姚元英是继后,生了两个儿子,赵准和赵润两兄弟,赵晋不是她的儿子,一向不喜欢这个继母,更不喜欢这个身份不清白的异母弟弟,后来先帝去世,赵晋继承皇位,就把赵准赶去了菊芋岛。等赵润成年以后,姚元英自请也去了菊芋,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赵准能够雄起,也得益于菊芋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百花联邦统治最不稳定的一个州,所以屯兵无数,后来赵晋为了牵制于怀庸,默许了赵准的增兵行为,菊芋寒苦,民众好战,军队力量不容小觑。 “这么多年不见,他可能早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二哥了。”陈醉托着腮,伸手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搜战舰模型:“听说他这个人性格乖戾,军法严明,好杀人。” 这些传闻,赵润肯定也都听过,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知道他现在还怕不怕黑。” 他说着回过头来,笑着说:“二哥小的时候,父皇不喜欢他,他又调皮,经常闯祸,父皇就让人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你知道那种屋子么,就百花殿最靠右的一个杂物间,关上门,就一点光都没有。他特别怕黑,我还偷偷给他送过几次蜡烛。他后来睡觉都不能关灯,怕黑。” 陈醉还没有办法完全沉浸到陈皇后这个角色里,多少带着一点读者的审视视角。从他这个视角来看,他越听赵润讲这些,越是觉得这是在为日后的兄弟相爱相杀做铺垫。赵准和赵润,日后恐怕少不了血雨腥风。 既残忍,又带感。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陈醉回过头来,回道:“进来。” 秋华推门进来,垂手立在门口,说:“殿下,您要的击剑服已经准备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