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彩珠,彩珠见是云瑶,目光有些闪躲,她是清楚云瑶的手腕的,但是这时候她只能打死不承认,便扯着云瑶的衣摆不停地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 云瑶冷眼看着这一切,抬眼对香寒问:“你看到绣样时,可闻到和这屋子一样的药味?” 香寒被她这么一问,愣了愣,忙震惊地点头:“奴婢确实闻到这股味道。” 彩珠在听到“绣样”二字时,已经惊呆了,如今更是慌乱得很,磕巴地道:“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为什么要在夫人的药里下红花呢……” 云瑶忽的浅笑出声:“我又没说是红花,你急着承认做什么?” 彩珠一个劲地抖着,却死死咬唇,坚决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云瑶眼眸闪过一丝凉意,看样子宁画枝和她是达成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敛了敛眉,将藏于掌心的药丸强行塞进彩珠的嘴中,彩珠促不提防吞了进去,一下子怔住了。 “最后给你次机会从实招来,傅澜的医术,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低声说完这话,恰巧杨政和许姨娘都走了进来,见屋子如此凌乱,又见宁氏躺在床上,忙走了过去询问。 傅澜退后同许姨娘站在一块儿,许姨娘眼观鼻鼻观心,只这一幕便清楚发生了什么,心中感叹宁画枝的大胆外,也庆幸自己选择和杨云瑶站在一边,否则以她的心智,估计自己和许宗直接被赶出苏州都无不可能。 宁氏果真如云瑶所言,哭泣着对杨政说着,因她清楚,彩珠绝不是给她下药的主谋,她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愿相信那个答案而已,所以哭泣有大半的真情。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个贱婢,吃了豹子胆了!敢对姐姐下药!”许姨娘率先反应过来,就朝着地上的彩珠扇了一巴掌,一旁的云瑶见了,什么也没说。 杨政这才看了过去,青筋略起,沉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他这模样,云瑶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便是陈姨娘和杨芷柔的秘密揭露时。她清楚,杨政在乎这孩子,尤其是自杨芷柔的事后。宁画枝从彩珠口中得知南风是她的人后,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可她知道云瑶已经知晓她买了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误导彩珠去下药害人,届时推得一干二净。 宁画枝打的是好算盘,可云瑶却不会让她再脱身,就算之前的这个计划失败了,她也还有第二个计划。 “姨娘、老爷……奴婢……”彩珠吓得开始语无伦次,才一抬头,就对上云瑶冷漠的眼,她心中顿时一暗,明白自己若不说出实情,就是命也没了。 这时,寻双抱着一小碗药渣跑进来,见到杨政也顾不得行礼,就将药渣递给云瑶。傅澜走了过来,云瑶将碗递给她,她细闻片刻,又尝了一口,立刻吐掉,道:“里头有大量的红花。” “放肆!”杨政低喝了一声,又碍于肩上的宁氏不好发作,好容易才忍了下去,“说,为什么下药!” 彩珠垂着首直哆嗦。 云瑶焦虑地看着杨政道:“爹,凭她一个丫头,暂不说认不认得红花是什么,就是弄得到,又为何要对娘下药呢?于她没有半分好处,还如此冒险,若说是她所为,云瑶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众人皆觉得这话有理,杨政将宁氏安置好,就起身走到彩珠面前,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怒目道:“是谁有如此歹心!我绝不容杨府再有半点乌烟瘴气!” ☆、扳倒姨妈 这时,屋外头又传来动静,紧接着宁画枝就拥着关敏走了进来。 关敏十分紧张,盯着杨政问:“孩子可有恙?” 杨政忍下火气,扶住关敏道:“大小平安,娘放心。” 关敏这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