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眼睛眨了眨,示意自己还不能说话。 “哦,差点忘了。”男人轻笑,伸手帮她解开布带。 周漾的脸上被勒出红痕,嘴巴周围更是疼痛难忍。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估量他可 能会对自己做出的行动。 “你叫周漾对吧?” “嗯。” “我叫陈善,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周漾低头,用肩头蹭了蹭脸。 陈善伸手,帮她拨出粘在脸上的发丝。 “谢谢。”周漾抬头。 “不用客气。” 两人一来一往,倒像是在喝茶闲聊般,哪里像迫害人和受害人呢。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是我呢?”陈善拉过凳子,坐在她面前。 周漾眼睫毛扑簌了一下,她说:“我并不能确定。” “你不确定就让人调查我?周小姐,你还真是有趣。”陈善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微微一笑。 周漾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搬家,对我展现出很大热情,这个没问题。第二次见面,在负 一层的电梯口,你袖子上带了血。” “于是你对我起疑心?那万一我是去菜市场杀了鸡鸭鱼肉呢?” “那是人血的味道,即使和动物血有细微的差别我也闻得出来。”周漾轻轻一笑,十分自信的说,“虽然干涸了,但我看到了。” 陈善眼睛里全是好奇,他搬着板凳近了一步,盯着周漾,问:“仅凭这一点你就能断定我是凶手?” “碰到你的第二天,第三起案件出现了。”周漾抿唇,“况且,我做过地理分析,你作案的范围我大概有数,第三次,你果然选了跟前两次一样的模式。你选取的受害人我也有研究,大致看来都是独身女子,高薪工作,平时为人冷淡不善交际,年龄在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之间,这意味着你下手的时机很好把握,下班的时候就可以,反正她们也不会有夜生活。” “继续。” “我和我朋友调查过你,你之前受过情感挫折,憎恶女人,有犯罪动机。你曾在医学院当助教,想必对人体解剖也很有了解吧。”周漾舔了舔嘴唇,有些干,“这些一一看过来,你很有嫌疑。” “朋友?是住在你对面的那个男人吧。” 陈善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喂给她,周漾仰头喝了两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倒是不怕我下毒。”陈善轻笑。 “我人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下毒有什么新奇的。”周漾耸肩。 “有趣。”陈善退回坐在凳子上,支着下巴,“你跟我想象的一样有趣。” 周漾转了转头,“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儿上可以松一下绑吗?” “松了你跑了怎么办?” 周漾点点头,说:“那你可以把我双脚捆上,解脱我的双手我好吃饭。” 陈善哈哈大笑,畅快的笑声在狭小的屋子中回响。 靳棠一下飞机就给周漾打电话,无法接通。似乎是心灵感应,他的心跳突然加快。 “靳先生吗?周先生有请。”早早候在出口的黑衣人上前,礼貌的恭请。 靳棠对黑衣人的突然出现似乎是早有准备,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周先生请我做什么?” “跟二小姐的事情有关。” “周漾?她在家吗?” 靳棠此时还以为是他们的感情遭到家里人的反对,可能被扣在家里了。 “我路上给您解释,现在时间紧急还请跟我来!” 靳棠才上了车,黎以声就打来了电话。 “你下飞机了?” “我现在有事,不方便与你说话。”靳棠挂了电话。 坐在前座的黑衣人说:“二小姐已经失踪十五个小时了,周先生想向您打听点儿事儿。” “她......”靳棠耳朵轰鸣,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思绪,脑海中一片空白。 ....... 周漾吃饱了依旧坐在一角,看着陈善拿出他的“宝贝”来向她一一解说。 “这是撬开天灵盖的,这是开膛的,这个我想想......”陈善掂了掂,“哦,是拿来敲碎骨头的,很有用。” 周漾打了一个呵欠,说:“最重要的一样你还没拿出来呢。” 陈善笑着点了点手指,意会到她说的是什么。 他站上凳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