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他们一家子奴籍,便是要了金子,也不好花出去的。” 一语提醒了众人,老太太扭头问杜妈妈:“你悄悄着人去问一圈,此事透着蹊跷。” 老太太的大丫头山姜回道:“我却知道一些。” 老太太忙问:“快说。” 山姜道:“也并不是什么奇事,他家儿子好吃懒做,眠花宿柳,花钱如流水,可不得想多捞点钱么?前儿袁婆子还同我娘闲话,说振羽嫁出去了就捞不着四姑娘的赏了,不一次儿补齐怎么行?”说着笑道,“此事怨四姑娘太大方了。” 庭芳翻个白眼:“我从来论功行赏,哪里大方了。”她可不是善财童子,到今年陈氏才补贴她现金。往年连月钱都贴了魏家,想赏丫头都不能。不过些旧衣裳旧首饰,都是家中惯例。唯一大方的,竟是替振羽预备嫁妆。陈氏给了笔钱,陈恭赔了七八两,她自己也添了些零钱,三处凑上才给振羽弄了三十来两银子的嫁妆并一个种蘑菇的方子。当然还有可以当硬通货的绢用来做衣裳。满破算上四十来两吧。且还在她手里没散出去呢,就踩狗屎了。也是给跪! 老太太白了山姜一眼:“既知道了,也不早告诉我。你们都记着,凡是家里出了败家子的,都回给我。有败家子的都是浑人,难免打主家的主意。竟还不当回事,好意思说笑话!” 山姜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杨安琴眼珠一转:“我有个法子,能治袁家,你们且听听,如何?” 第152章 喵喵喵 众人齐齐看向杨安琴。杨安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们只管使人盯着袁家儿子,拿住了他败家的把柄,把一家子开革出去。放良不是不好,只怕能哄住外头的人,一个不好就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不若我们开革了,官府备了案,街面上的捕头们都打了招呼,四丫头再出面赏几两银子安家。既不逼他们到绝境,又不带累我们的名声,如何?只我们阿满被人背地里骂两句,算来不亏。” 陈氏笑道:“当家就没有不讨嫌的,骂便骂了。只别祸害我们就行。” 庭芳忙挨着陈氏撒娇:“都是我不好,白给娘添了麻烦。” 越氏道:“陈大嫂家有陈恭,我家有庭玬,正看大嫂子家个个都好很不顺眼。可巧有个庭芳裹乱,我总算顺了口气。果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太太说是也不是?” 老太太假意恼道:“竟全是我孙子!真个糟心!” 话毕,大家都笑了。 老太太又道:“还是舅太太想的周到。如今有一等人,惯会招摇撞骗。虽不至于动到我们家,到底闹出来伤了颜面。需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最该防的就是那小人。咱们只好做那笑面虎,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撇清罢了。”说着笑道,“如今,周家可不敢在外头自称舅爷了吧?” 陈氏脸一红:“都是我没管好家,叫人笑话。”庭树管周家叫舅舅之事,先前她真不知道。上了年纪才怀的哥儿,糟心事儿庭瑶都给截了。次后闹出来,家里人没说什么,她自己怄的半死。乃至于如今待庭树和庭芜都淡淡的。任凭庭芜如何跟庭芳陈恭玩的好,她只看到那张脸就喜欢不起来。幸而庭芳不曾替庭芜说好话儿,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 庭芳当然不会替庭芜说好话,与嫡母之间的关系,靠别人是没办法解决的,只好靠自己。庭芜更尴尬的是周姨娘是真疼她,还不是一味只要儿子不要女儿的狠心人。若是振羽那种,还好说她犯贱,爹妈都不管你死活,你管他们作甚?周姨娘却是真疼孩子,就是跟孙姨娘一样疼不到点子上。可她们原就是妾,又不识字,竟是也怪不得她们见识短浅。可不得庭芜长大些能想明白其中关系,才能解决么。 老太太也差点脸红,自家儿子自己知道。全都是大老爷立身不正,放任妾侍嚣张。下了禁足令的妾,合该晾着。大老爷倒好,没事儿跑去喝个小酒吃个饭。下头的仆妇立等就转了颜色。至于没歇在周姨娘处,以老太太对儿子的了解,那绝对不是守礼,而是有更好更年轻的夏姑娘。好不好,都是自己亲生的,老太太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老太爷两口子可劲儿拉扯大房的孩子们,好歹别叫大房没落了。到底是长房,混不开了不好看。想起大房的孩子,老太太就问陈氏:“小八可好些了?春寒乍暖的,可要仔细!” 陈氏回道:“特特请太医来瞧了。不是咱们家常走动的刘太医,是专管哑科的。我也是无法了,只好舍了脸面去求。” 庭芳忙问:“我前儿就想说了,为什么叫哑科啊?” 越氏笑道:“小孩儿不会说话,故曰哑科。最是要医术精湛,十个郎中里,九个都做不得哑科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