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心得的,络绎不绝。 “——今儿的褚太太算好的了,你不知道昨儿来的那赵家奶奶才好笑,居然问我明光定亲没有,似乎想给他说个媒,我问了两句,七拐八绕的,不知是她一个什么亲戚家的女孩子,我不耐烦听,当时就给回绝了。” 徐世子忍不住喷笑:“你还说我,你是明光什么人?连亲事都替他做了主,你就知道他不喜欢?我看明光也不小了,遇着合适的,当定也能定了。” 沈少夫人斜他一眼:“所以说你不通,明光现下毕竟只是秀才,他将来才是不可限量,何必着急一时,以后数得着的好人家多着呢。” 徐世子笑呵呵地:“你说的也是,我看明光这小子以后一个状元是跑不掉。” “也不用说这话,别捧杀了他。你看张家多沉得住气,珠儿这小丫头也是,从没乱往外面透过风——” “叶少爷和大姐儿来了——呦,姐儿,你这眼圈怎么红了?” 外间传来丫头惊讶的声音,跟着撒花织锦帘子掀起,端姐儿走了进来,她眼睛果然是红红的。 叶明光跟在后面,进来行礼:“徐叔叔,徐婶婶。” 徐世子笑着应了,招手把女儿叫过来:“乖宝,怎么这个模样,谁欺负你了?” 端姐儿嘴巴一扁,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爹,叶哥哥说要辞行,别叫他走么,在我家过完年再走好不好。” 徐世子闻言和沈少夫人对望一眼——他二人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离着过年只有一个多月了,年节是阖家团聚的大日子,叶明光来借住前就讲好了考完上京,他这时要辞行是预定中事。 叶明光就便拱手道:“多谢叔叔婶婶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明光,”徐世子出声打断了他,一则不舍得看女儿的委屈相,二则他私心里也想再留叶明光一阵子,这么小的秀才,带出去拜年多长脸哪,魏国公府几代子孙都是从武,只有他一个庶弟徐四学文,却是假文酸醋,动不动诗会开得热闹,真能耐一样没有,徐世子且和他有恩怨,眼角都懒得夹一夹他。 虽然叶明光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怎么能把脸面长到他徐家来,不过管他呢,反正他现在住在魏国公府不是。 就诱劝道:“你看这天气这么冷,往北去只会更加寒冷,道路也不好走,你着急什么呢,不如在这过了年,候到明年开春,我再让人送你上京不迟。” 叶明光立在对面,迟疑了一会,还是道:“——多谢徐叔叔好意,但我和姐姐说好了,我一考完就去京城,姐姐连房子都替我买好了,就等我去过年团聚,我若不能赶去,她该失望难过了。” 端姐儿听得“呜”一声,两滴泪珠就落下来了。 沈少夫人把她叫过去擦脸,才注意到她手里捏着个玉雕的笔筒,通体碧绿,上雕着竹叶环绕,整体做成一个中空的竹节模样,看去精巧不菲。 沈少夫人看着不像是自己家的物件,疑问地道:“这是哪里得来的?” 端姐儿垮着白玉般的小脸:“叶哥哥送给我的饯别礼物。” 虽然女儿看上去很不开心,沈少夫人还是没忍住笑了:“要走的是明光,饯别礼物应该是你送给他才是,你怎么倒收别人的礼。” 端姐儿有点愣:“……我忘了,叶哥哥给我,我就接着了。” 她举起来要还给叶明光,叶明光摆手不接:“你留着,不算礼物,只是送你玩的。” 端姐儿“哦”一声,她今年八岁,不是全然不懂事的孩子了,见父亲劝了都不奏效,知道叶明光是走定了,也不闹了,只是仍旧怏怏的。 沈少夫人和气地道:“明光,你着急和珠儿团聚,也是正理,不过总不能冒雪上路,再等两日罢,雪停了再走,你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吩咐人收拾了去,我这里派人送你上京,保管误不了过节。” 叶明光便致了谢,看看再无别话,告退出去。 端姐儿也要走:“我去给叶哥哥准备饯别礼物。” 徐世子纳罕着,他没想到女儿会正经有离愁别绪,拉了她道:“乖宝,我看往常有别人家的孩子来玩,什么陈家哥哥吴家小子,都比明光还肯哄你,结果走就走了,你也没怎么样,怎么明光要走,你就这么舍不得?” 端姐儿嘟嘴道:“我又不喜欢他们,都没意思,还长得丑,头发都不会卷。” “……”徐世子傻着眼,觉得宝贝女儿的逻辑真是难懂,“头发?丑?乖宝,你看人长相丑俊是认头发的?那有什么好看?” 这是什么奇怪的审美观哪。 端姐儿挣了他的手:“不是啦,爹,我不和你说了,我要找礼物去。” 她迈着步子走了。 徐世子沉思了一会,问沈少夫人:“端姐儿这是传的你吧?我看人什么时候也不会看头发哪。” 被甩锅的沈少夫人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奇怪,好像你夸丽娘足如新月一般,我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