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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微点头,风清便递出了药碗,红樱接过来,果真没耍花样,老老实实地喝了下去,不过一会,就捂着肚子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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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正院的药早熬好了,张老太太端着药碗,让丫头捏着张兴文的下颚,慢慢一勺一勺地,已经给他灌了大半碗下去。

    再要灌时,张兴文的眼皮忽然动了一下。

    张老太太眼尖地发现了,大喜:“三儿,你——”

    一语未了,张兴文忽然在床上活鱼般弹跳了一下,手掌扬起来打翻了张老太太手里的药碗,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中,张兴文睁开了眼——他眼球暴突,一副极致疼痛的表情,但他的手捂向的既不是被划花的脸,也不是摔破的后脑勺,而是下/身。

    张老太太乍着手,目光从惊喜,到茫然,再到明白过来而不可置信的恐惧……

    ☆、第41章

    前院客房。

    苏长越站在廊下,望着客院角落里的一丛修竹,举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满足的懒腰。

    他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老仆梁伯举了个梳子过来,让他坐在旁边的靠椅上,一边给他梳头一边问:“少爷,这时候才去拜见张家老爷真的不晚吗?人家会不会怪你不恭啊。”

    “不会,他家一看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我不往里掺合,躲远些,才是有眼色呢。”

    苏长越到客房之后,除了吃饭之外,还洗了尘,小睡了一下,现在是神清气爽,生龙活虎。他微微侧头向后道:“梁伯,你休息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嗷嗷的好像狼嚎一样,不知这附近哪里传来的,听着怪瘆人的。”

    梁伯呵呵笑了:“少爷又捉弄人了,这么繁华的府城里哪来的狼?老仆是没有听见。”

    苏长越挥挥手:“真的,没骗你。”

    梁伯不确定地道:“那大约是哪家养的狗?”

    “不是,狼跟狗哪是一个叫法。”苏长越想了想,“要么是我做梦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得太真切。”

    梁伯比较认同这个:“肯定是,少爷一路赶路累着了,所以多梦起来。”

    两个人闲话几句,苏长越发髻绑好,站起身来,回去屋里,从包袱里翻出个大盒子抱着,这是苏父让他送给张老太爷的寿辰贺礼,里面装的是当世名家成松子的一副《松鹤延年图》,作为贺寿礼物十分合适,因为先前场面太急乱,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苏长越抱着盒子要走,梁伯忙叫住他:“少爷等等。”

    从包袱里又翻翻翻,翻出来两个比成年男子手掌略大的小盒子来,塞到苏长越怀里:“少爷忘啦,这是给叶家小姐和小少爷买的礼物,不如一并带去,少爷难得来一趟,张家老爷应该会让他们出来见一见,到时候少爷两手空空的,不好看。”

    苏长越觉得有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一手一个,一并拿着走了。

    **

    苏长越不知,其实他朦胧里听到的动静是张兴文的惨嚎。

    张兴文身上真正要命的伤处不是被洗墨划的那一道,而是最起初把他踹出去的那一蹄子,踹的部位太不巧——或者也可以说是太巧了,疼痛瞬间超过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致使他立时陷入了昏迷中,随后的摔伤和划伤相比之下都算不上什么,只是因为伤在明处,没有衣物遮掩,最先为人所见,反而反过来掩盖住了他的致命伤。

    张老太太这回是真疯了,连滚带爬地把隔壁的大夫拖来,两个粗壮婆子使劲按住蜷缩着在床上乱滚的张兴文,大夫解开他的下裳一看,呆住了,抬头责怪地道:“这么严重的伤,怎么早不说?”

    张老太太在儿子的惨叫里摇摇欲坠,张口回喷:“你、你先怎么没看出三儿这里伤了,庸医,庸医!”

    被甩锅的大夫这个郁闷,他一来就直接被拖着给张兴文看脑袋和脸上的伤了,再没人告诉他张兴文还有别的伤处,或者还有哪里不舒服,既没别的话,他当然照着病家说的毛病看诊,无端端的谁会想着给病人做个全身检查啊。

    ——这得说是洗墨的功劳了,要不是他划那一道,张兴文这么被送回来张老太太一定要查查他是不是还有别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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