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的仆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竭力亲吻着里昂的脚尖,来表达自己的虔诚和臣服。 里昂看着落地窗外如同被月光洒上一层银辉的古堡的景致,已经在亚平宁半岛上矗立了长达几个世纪的科西嘉堡,在夜色中既悠远,又有一种即将吞噬一切的神秘,他托腮望着远处的景色,并没有再惩罚仆人的意思,而是想起了手下搜集的情报,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果这个女人对宋秉爵真的很重要……那就是一场好戏了。”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仆人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于他话语里的“这个女人”,也彻底失去了探究的好奇心,科西嘉堡,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睡到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的慕晚安睁开眼的时候,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瞬间就感觉到了肌肉的酸痛。 “嘶……”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小心地撩起了自己的衣物,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地方,看起来还真是触目惊心得厉害。 看到床头柜上放置的一盒药膏,慕晚安拿过来给自己的伤痕处涂抹起来,正拉下睡衣领口给自己肋下的伤口擦药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 刚刚睡醒,她的头脑还不是十分清醒,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看到提着几个衣物袋子的宋秉爵时,甚至还呆呆愣愣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见她如此,宋秉爵知道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倒是很识趣地把衣服袋子放在了门边,然后走了出去: “涂完药之后把衣服穿上。” ? 看了看他放在门边的衣服袋子,又看了看自己已经露了大半的上身,慕晚安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她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宋秉爵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怪异……还不是自己迷糊犯的错! 磨蹭了好久,慕晚安才压抑住自己心里的羞耻的感觉,换上了衣服,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对坐在沙发上的宋秉爵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亚呢?他去哪儿了?” “亚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这几天你要跟我一起。” 她那副局促不安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真是看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唇边噙着一抹笑容,: “难道晚晚更想和亚在一起?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好吗?看来,晚晚的心已经完全偏到亚那边去了。” “这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 他这番含着促狭和拈酸吃醋的言论可真是听得慕晚安瞠目结舌,她结巴了许久才反驳道: “我心里可没有什么比较,倒是你喜欢罗列这么些东西。在我心里,亚是我的朋友,你……你也是我的朋友。都是一样的!” “原来,我只是晚晚的朋友啊。” 纵然知道这句话是因为她害羞得厉害才这么说的,但是宋秉爵心里仍旧不舒服,他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恶劣地把她的脸捧住,然后深吻下去,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这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得惊人,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只能遂了他的心愿,索性任他去。 见她总算安分下来,宋秉爵这才挪开,他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势在必得和几分难得的洋洋自得之意: “朋友会这样亲你吗?晚晚……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很不开心。你说,我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恋人?”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让慕晚安十分郁卒,她推了推他,又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朋友朋友就是朋友……一言不合就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看着她举着小手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宋秉爵心里却生起了更大的愉悦之感,他低下头看着被她擦得红艳艳的嘴唇,眸色越发深重了些,面上却还是道: “自从你来了英国,心里眼里就只有沈聿和亚……我也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了你还把我搂得这么紧?” 犟了犟身子,却始终挣脱不得,慕晚安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我看你生气是假,借着这个机会欺负我才是真的!” 她生气的模样在他看来也是娇俏万分,他歪着头看着她,凝视了许久,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放松,她受不住他的眼神,忍不住“凶神恶煞”地问道: “看什么看?你这么一直盯着,我脸上难不成长了一朵花?”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宋秉爵莞尔一笑,又在她的脸上吻了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