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堪,害自己处处为难。 南安太妃不依不饶地揪着阎良花,转头看向白夫人,问:“殿下,道德,修养,操守,无论哪一样都是女子该修的典范,您说是不是?” 白夫人有些为难的笑着,并不接这句话。 阎良花听得不耐烦,脆铃般的笑了一声:“太妃娘娘膝下无女,反倒格外有见识。太妃娘娘膝下有子,又是如何教养的呢?说出来听听,学习学习。” 南安王初到长安还绷得住,不过被阎良花陷害一番,到底是落了花名。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做起了那风流人物,迄今虽入朝,但并未做出什么大事。 阎良花这一番可谓是无不讥讽,自笑非笑的在问,儿子教好了吗?就出来教别人女儿。 安太妃被气得一咳嗽,后面立着的宫女连忙顺气。她瞥见对面男席当中的儿子,后者正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 安太妃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揉碎了,怎么也没法事情拉回正轨,她甚至都登了霍府的门亲自赔礼道歉,霍夫人始终不松口,此事一再拖延。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迟迟定不下来,愁坏了她自己。 阎良花一番犀利的措辞正印证了她的不恭敬。 临近她的几个夫人面色都不好看,心中打定主意,要看好自己家中儿子千万不要像白家那个受到蛊惑。 就在这时,御史台的掌权人张佬咳嗽了一声,接口道:“元稹前途无量,也曾误入迷途,但及时醒悟,方才有一番伟业。” 元稹最出名的一首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首诗是纪念亡妻所做,不过他在年少时曾与自己表妹有一段私情。 那是那莺莺传的主角,崔莺莺。 元稹将莺莺比作妖媚,还搬出商纣,周幽王亡国的例子,证明自己“德不足以胜妖孽”,遂“忍情”。 实际上就是渣男抛弃了昔日情侣而已。 不过在古代人看来,元稹能够迷途知返,便是一件聪明人会有的举动。 男人嘛,只要肯回头,总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女人就不行了,她就是妖精。 张老这番话是在提醒白不厌迷途知返,莫要因为一时情爱而忘记德行。 “张大人的话有道理。” “谁还没意识跌进过坑里,跳出来就好。” 白不厌遥遥的望着阎良花,有些难过,他明明是想让她更好,但好像恶名还是让她背上了。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只怕不肯跳出坑来,只怕要以身饲虎。” “便是男子也该修养德行,不要为朝廷官员蒙羞,到底是御史台出来的风言风语,闹得这样凶,居然也没人弹劾。” “居然被一个寡妇拒绝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故事。” 由于白不厌平日里总是带着一张笑脸看人,众人误以为他脾气好,劝解的劝解,嘲讽的嘲讽。 好好的一场宴会好像成了批斗大会。 白夫人心疼的不得了,眼底不禁涌出泪珠,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拭掉。 霍夫人十分歉疚地向白夫人致歉,叹道:“都是我没教好。” 旁边人说:“那您可是真委屈,这才接回来多长时间,自小在外头的就是不行。你就不应该好脾气松口,明明不是你霍家的人,都让你霍府蒙羞。” 阎良花身处于这个环境中,莫不吭声的吃完了饭,琢磨着从哪作为节点来一次反击。 一定要打的凶,骂的很,这帮长舌妇才能长记性。 就在酝酿感情的时候,她余光瞥见白不厌默默的起身,那个小家伙就像是一头耷拉着耳朵的萨摩,悄悄的弱弱的小小的离开。 他本就是羞涩的一朵花,如今连叶都憔悴,影子都收敛。 阎良花自己受人攻击,没什么感觉,看见白不厌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时,心却不自然地痛了一下。 “我就不明白绳子太长就会打结,而人的舌头却不能呢?”她微笑着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本来还在低声议论,嚼舌根的众人呼得住嘴,场面顿时一静。 安太妃嫌弃道:“在这种地方也敢无礼,真是有娘养,无娘教。” “我有娘教的,从小我娘就告诉我,对人要怀有善意,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些人,明白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娘。”阎良花笑得满脸灿烂。 安太妃一怒:“放肆,你就该被打!” “我虽是郡主,却不是你的女儿,有空不如管好你儿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