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匕首,两根手指一按抽出来了半截儿,露出来的那点寒光闪烁着,随时能够抹开人的脖子,匕首的血槽里还有一些擦不掉的红晕,是人鲜血常年浸泡留下的痕迹。 南安王这个人好热闹,好挑事儿,但说白了有点儿欺软怕硬。他立马就怂了,挥了挥手:“都下去吧。碰上这群不解风情的混蛋,真是美女的媚眼抛给了瞎子。” 貌美女子们鱼贯而出,有那不舍的回眸,看了白不厌眼神里面都是温柔,显然是动了春心。 南安王扶着桌案,说:“要不你留一个陪陪你,我保证不告诉阎良花。” 白不厌不为所动:“我前脚摸了小姑娘的手,你后脚就会快马加鞭的跑到霍府告诉她。” 南安王觉得他们这么了解自己,实在太过无趣。 女子尽数离开,只剩下三人坐在席宴间吃酒。 子异道:“你这样名声更坏,更加无人敢用。” 南安王不以为然地说:“谁说我要有用?入了朝廷给谁办事儿呀?不如老老实实当个王爷,消停。” 他爹,正值壮年身体康健,忽然间就死了。就这么个前车之鉴,谁敢去步后尘? “即便是自污也不要拉上我,弄一堆妓女,你自己玩儿去吧。我和你是不同的,我是有心上人的。”白不厌冷笑嘲讽。 “你用不用把“我有心上人”这五个字刻在脑门上。”南安王直翻白眼。 白不厌摸着自己的脸:“她甚喜欢我这张脸,不能自毁。” 南安王酸的无话可说:“有些人一谈起恋爱来,真是让人讨厌,就好像我没有在议论婚事一样。像我这样身经百战的人,都没有四处去炫耀。” 白不厌毫不客气地攻击着:“那能一样吗?你身边陪着妓女,根本不是霍家二小姐。” “座中有妓,吾心中无妓,你总提及,是否心中还藏着呢?”南安王胡搅蛮缠。 王子异真的好烦他们两个,又不能一脚一个踢出去,就在心中默默想,只盼着堂弟是个好相处的。 两人还在不依不饶的斗嘴,王子异提起桌上的酒壶,悄悄地便退了出去到外边赏月。 天空中星辰璀璨,夜观天象。 王子异忽然眯了眯眼睛,天蓬星天冲星暗淡,此二星主管安边境,修城池 ,出征复仇,恐有战争将至。 “你在看什么呢?”白不厌靠着左边的柱子。 南安王扶着右边的柱子,仰头不住的望星空,啥都没看出来。 王子异指了指天空:“星象不好。” 南安王拿着酒壶往自己嘴里灌酒,含糊不清地说:“你管这个做什么,反正有钦天监专门负责天象观测,预测吉凶。” 王子异点头:“有理。” 三人凑在一处坐在廊下,又喝了会儿酒,直到夜深,各自回房睡去,第二日一早南安王才回家,洗漱过后,再去霍家拜访。 对于未婚男子来说,在外头胡乱瞎晃,那是要落人口舌是非的。 男子自然是可以风流,但得风流的有名有份。你往自己家里那十个八个的妾室,旁人只会说一句你好色。 可若是尚未成亲,也不纳妾,成天厮混在勾栏之地,那就是人品败坏有问题的。 那些个挑剔的丈母娘,但凡心疼女儿,就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那些个岳丈相信一句话,温柔乡既是英雄冢,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哪里能成就一番大业。自然也不会叫女儿许过去。 这就造成了长安城里心照不宣的规定,未婚男子须洁身自爱,除非你能力过人在朝中深得重用。 南安王皇族血脉的身份自然很好,却也不是他破坏规定的资本。 在王某人有心推送下,他同陈平之打闹争妓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消息传到了霍家,霍夫人气得胸口疼,握着女儿的手越发心疼,直说不许他了。 霍府和南安王府议论婚事,都已经交换了更帖,走到了这地步,突然闹出来了事端,让人脸上无光。 霍清渺酸涩,忍不住落泪,心里想着,阎良花那个混账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自己呢。 “纵然是他登门拜访道歉也不行,做事之前怎么没考虑过后果?”霍夫人怜爱的对女儿说:“你就放心吧,母亲必然给你选一个良婿,今儿个他登门,母亲就回绝了他。” 说到良婿,让人不禁想到了沈浮如,谁比得上沈家三公子洁身自好。不仅从来没有过流连青楼的举动,身边甚至连个枕边人都没有。 她已经许久没有去想那沈家三公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