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的。”王子异平静的说。 阎良花有些尴尬地左顾右盼:“这个,这个,这不是看你是丞相家的公子,冒冒然然地找你相识,跟上杆子抱大腿似的。” 王子异说:“我看得出来,你在说谎。” 拜托,看穿不拆穿是人类的美好品德。 …… 王映月手中捧着暖茶,温声细语的说着话,“上一次见到这阎小姐,穿衣打扮甚是清新,模样生白幼,今日衣着打扮,说成熟也不像,反正看人一眼,眼眸幽幽,有些发阴发甜的感觉。” 王希月并不想接话,但又要给自己姐姐面子,扯了扯嘴角:“是她今日眼妆偏浓吧。” “好像是,她眼下有一滴泪痣,上次见好像没有。”王映月若有所思的回忆,她的记忆力还不错,但没有留心过阎良花,纯粹就是因为阎良花曾和沈令仪站在一处,她惊鸿一瞥,隐约记下。 “……” 那眼眉下的一颗痣,一定是画上去的,位置和白不厌的正相同。 王希月实在谈不下去,她起身轻声道:“姐姐我出去更衣。” “去吧。”王映月温柔地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又同旁人交谈。 王希月出了门,迎面便吹来一阵冷风,冷得她一个哆嗦,但又不想回去。那些人总在恭维,说着恭喜的话,她除了羞涩的笑,实在不能流露出第二种情绪。 她笑的脸颊都僵硬,却着实无法发自内心。更加不愿意再回到那地方,继续笑下去。 有些失魂落魄的在王家的大宅院里面闲逛,这是她的家自然格外熟稔,尽量挑选一个避开人无人打搅的地方。 二门口有个小花园,里头种的是春季的话,到了秋冬就略显颓废,只有假山石景依旧,一般没人过去。 王希月刚刚靠近,就发现那里已经先有一男一女占了地方。 女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靠在了岩石上,因为距离有些远,第一眼没认出来。 直到男子整个身形都从假山里走出来,凭借着亲人的熟悉感,她一下子就确定,是大哥。 那二人在谈话离得很近,她看得不大真切,便悄悄地走上前去,然后就看清楚了那个女子。 是阎良花。 王子异和阎良花凑得很近,见到了让王希月握紧了拳头,认定自己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没有上前,深吸一口气,甚至不想惊动那二人。 阎良花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方面勾着白不厌,另一方面又同自己大哥暧昧不休,简直就是恬不知耻。那样一个女人迷惑住了自己最尊敬的大哥与最喜欢的心上人,让王希月有些失望,却还是暗暗的想,大哥和白不厌关系很好,她绝不想因为一个阎良花,就破坏了二人之间的亲密。 就这样在假山后呆了许久,直到腿都酸软,那二人离开,她才悄悄的往出走,有些失魂落魄。 她回到大厅,阎良花正坐在席位上,端着暖茶,悠闲自在的品茶。 她目不斜视,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保持着平静,和其他不断上来攀谈的贵女们交流着。 直到一场赏雪宴结束,到了送客的时候,王希月特意走上前去,握住了阎良花的手,微笑着说:“阎姐姐先别走,去我院里坐坐吧,我跟姐姐一见如故呢。” 阎良花挑了挑眉:“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怕雪天路滑不好走,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没有以后。 王希月抬手擦掉了阎良花眼角下点上去的那一颗痣,微微靠近,压低声道:“我在后花园看见你了。” 那后花园草木皆无,只有假山石在,阎良花也不能得知是否有人偷听,又听去了几分。 她只得口中的话一转,笑盈盈的说:“只能坐一会儿的。” 于是二人手挽着手,看上去十分亲密,这让旁边的王映月感到惊讶,但很快就被温柔的笑掩去,只说叫二人去说话聊天,客人由她自己来相送。 王希月自然要推辞,一直陪着姐姐送完了客人,这才挽着阎良花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园子。 等着两人进了屋,王希月让心腹婢女去泡茶,其他人通通退下。 阎良花觉得有些热,随意的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春秋收在手臂上挂着。 王希月似笑非笑地开口:“我的丫鬟都撵了出去,你还要留着一个吗?” 阎良花很淡定地说:“那给安排个好地方,叫她出去吃茶,王家高门大户,细心严谨,一个小婢女都不会怠慢吧。” 管她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人还能让尿憋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