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是精神有些恍惚的人,最适合学一门宗教寄托心灵。 阎良花从不把这些当成是迷信,反而当成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指引,空荡荡的灵魂需要一个去处。 她在这边讲究佛学和哲学,旁边儿的柳氏和霍清渺已经离开分别去了不同的祭拜之处。 柳氏拜的是送子观音,霍清渺则是去了其他地方求姻缘,阎良花有些无聊,在寺庙里闲逛,瞧见了不远处有个摊位。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正坐在香案后面,面前放着竹筒,应该是算命运的。 老和尚挑了挑花白的眼眉,冲着她招了招手:“小姑娘算不算姻缘?” 阎良花在心里豁了一声,出现了,每一部小说里面都会出现的寺庙算姻缘部分,一般来说,抽出来的签就会代表女主未来的命运。 而这个老和尚,必然是扫地僧一般的人物。 她走上前去:“大师怎么称呼?” “贫僧戒苦。” “寺庙里的住持,不是了字辈儿吗?”阎良花拿起了桌子上的竹筒。 戒苦大师说:“我是他的师叔,戒是佛身,禅是佛心,修得比他好,今个碰着我算是你赚了。” 阎良花一听这话顿时一笑,“那佛心,佛身又是什么?” “佛的心是禅,禅就是般若,佛的言语是教,佛的生活行为是戒律。”戒苦大师不耐烦地说:“你算不算?” “算。” 她拿着竹筒回到了寺庙里,跪在那里振振有词的念了一通:“我不想嫁给人家当大老婆,领着小老婆过日子,有解决的办法没有?” 竹签儿掉了出来。 阎良花一时犹豫,没有伸手去捡。自打死了又活了,她就一直对老天爷存有敬畏之心,也在心中暗暗觉得像自己这等重活一世的人,势必会被老天爷留心,说不准儿就真的会暗示自己一些什么。 比如说,那个白不厌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儿,还是……说来也奇怪,明明当初那样争锋相对,怎么变成了女子,他就倾心相许了呢? 阎良花突然打出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对长得乖巧的人或者动物一向有好感,白不厌那张脸就能在她这儿刷上好感,但是再往深的,不敢想也不能想。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家伙要是戏耍自己,瞎胡闹一番,回过头来,他还是好好的白家少爷。 像阎良花这等小可怜儿,就只能继续做寡妇了——她一定会杀了他。 拿着掉出来的东西,她转身就去找了那个老人家解一解。 老和尚一拿到她的竹签,眉头顿时一皱。 阎良花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了一声:“姻缘很差?” 老和尚严肃摇头:“太好了。”他上下将人打量一番:“观你气色面相不像是有这般好运之人,却抽到了很好的姻缘签。” 阎良花不以为然道:“那岂不是很好?”她有些雀跃。 老和尚又摇了摇头:“不,本不该是你的东西,偏偏你有了,是孽非缘。” 阎连花摸着下巴问:“什么是孽?什么是缘?” 老和尚高深莫测的说:“不可说,不可说。除非……” “除非?” “除非你赋予贫僧一千两银子。” 阎良华叹了口气:“您是贫僧,我是贫女。是孽是缘,且随风去吧。”反正不会比一千两银子更重要。她从板凳上起身,转身离开,准备再游览一下名胜古迹。 “戒苦大师,我愿意赠予你一千两,不如为我看一看仕途。”陈平之地从转角处走出,身边还跟着沈浮如。 老和尚一挥手,起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无缘之人,千金不看。” 留下那两位公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沈浮如说:“无缘之人,走吧,你娘子总生病,去给她求个平安符吧。” …… 霍清渺求完了姻缘,失魂落魄地往出走。这少女动了心思,就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这南墙没撞着,心里都不踏实。 柳氏那边也求完了子嗣,就瞧见霍清渺心神不定,这可是婆母的心尖肉,伤不得损不得,连忙上前问道:“妹妹怎么了?” 霍清渺能怎么说?还能跟人家说自己想沈哥哥了,心疼嫁不了对方。她捶着脑袋:“累了。” 柳氏看了看日晷,一根垂直立在地面的石柱;从表的跟脚上以水平位置伸向北方的一条石板。每当太阳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