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的态度,申臣不忿,却令申王放心。卫希夷很好地抓住了重点——申王。须得申王先同意了,才好再安抚申臣。这样的态度,申王反而能够接受。若是摆出安抚的姿态来,以申王之聪敏,不免能够看得出来。被人以俯视的态度对待,态度再好,申王也要不自在。 申王忽而大笑:“妙极!妙极!妙极!” 申王愉悦了,也变得痛快了起来。他知道庚,自她被从旗杆上带下来开始,就有了印象。此后确如庚所言,卫希夷南下之后,庚有数年留在北方,为卫希夷斡旋。 庚在天邑停留了两个月,果如她所言,既派她来,她便能做得了主。申王有心问一问:“你们做了主,唐人如何讲?”又咽了下去。这话说出来,未免太没意思了。唐国的事情,他操的什么心呢? 庚到天邑,名义上作为唐、越的使者,为姜先夫妇二人请求申王的许可,获得治水的权利。这一次,就不是在自己的国内,而是要接手太子嘉之前做的事情,承接整个治水的事务。申王答应得痛快,心中未尝没有“你也未必能够成功”的想法。反正,烫手的山芋,他是丢出去了。 庚也很满意自己此行的成果,唐、越得到了申王的任命,申王放逐太子嘉。“同时得到任命”,是庚一直想要的结果,誓将卫希夷与姜先并列,自始至终,她的忠心,只给一人而已。 取得了预期的成果,庚不曾有丝毫的松懈,用一双眼睛,尽最大的努力去观察天邑的态势,以期为日后的应对,提供更多的情报。挟带着申王的许可诏令,庚踏上了归途。坐在车里,庚和着车轮的节奏,想着如何利用她所看到的。申王有许多儿子,可以将他们分封……“嘎——”车夫拽住了缰绳,车身一晃,打破了原有的节奏。 庚撩开车帘:“怎么了?!”脑袋才露出一个尖儿,便被梃塞了回去。 庚愤怒了:“你做什么?我倒要看看是谁……” 不用看了,听声音便知道了。远远地,女息的声音传了来:“我早便知道,你是个祸根!早日将你除去,便不会给你搬弄是非的机会!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噢噢噢,是她呀? 庚撇撇嘴,将车帘又掀开了一点,当头又罩下一只大手,将她摁了回去,梃懒洋洋地道:“你又打不过她。”从来只有庚噎人,唯独梃能够噎到她。当然,梃说不过她的时,办法就简单粗暴得多了,梃从来不会被气死气昏,只会像现在这样,当头罩下一只手。 女息最恨女人躲到男人身后,不与她对阵,前有夏夫人,后有庚。然而,夏夫人与庚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在这一件事上,却是同一风格——一躲到底。她却不知,庚一点也不想退让,只是被按了回去而已。 梃却比庚更气人,依旧是懒洋洋的口气,对女息道:“媪,息怒。” 无论是男是女,当面说“你老了”,都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女息大怒:“叫那个贱人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 梃不乐意了,口气依旧是懒洋洋的:“媪有武力,善以武力压人,有身份,善以身份压人。以己之长而攻人,是明智之举。庚擅智谋,非媪之所长,我无知,唯勇力而已。媪且知以己之长而攻人,我等如何不知?” 简直是指着鼻子骂女息蠢。女息如何忍得?手拍车前横木:“冲过去!” 梃的目光不再懒洋洋,马上坐直了身子,肌肉紧绷,提起缰绳,冲了上去。没有人压制了,庚终于冒出了头来。战车是那么的庞大,单人一骑又显得那么单薄,庚的声音也变了,尖声道:“此行我若有一行受伤,你便等着被申王问罪吧!” 女息大笑:“难道王会为了你而杀我吗?” 车马交错,梃手中长刀将女息御者斩落,自己的肩头也被女息长戈扫过——女息确实是有本事的。 鲜血的颜色刺痛了庚的眼睛,失常地命御者:“将车赶过去!” 女息带的兵马并不太多,一则庚的人少,二则出动大队人马,也是一项庞大的开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激战正酣,远处尘土飞扬又来一队人马,却是姜节来了:“都住手!” 没打成,双方都十分遗憾= =! 女息最后是被姜节押走的,一看姜节来,她便知道扛不住了。嘟嘟囔囔:“人也不领你的情呢?” 一直以来,姜节便是压在家庭年轻人心头上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优越得令人绝望,一旦瞪起眼睛来,女息也是怕他的。 庚的心情更是糟糕,姜节洞悉了这种不快,对庚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庚:……不做就不做,看女息这个样子,终是不会服气。他日必有一战,放心,我一定会讲她的坏话的。 ————————————————————————————————路上发生了几乎要翻车的事件,庚回到国内,只是客观地讲述了遭遇,既不哭诉委屈,也不煽动愤怒。姜先对她这样的态度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