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不由低头看着袖子,怔住了。 直到庚来喊她,她才收束了心神,将这股怪异的感觉压到心底。穿着窄袖方便的衣裳,高高兴兴地跳出来,与庚手拉手去看祁叔派来的使者。 伯任据城建国之前,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先派了使者,往成狐等处送了消息。祁地因为卫希夷的关系,伯任也派遣了弟子作为使者,携带一柄新铸造的黑金剑为礼,向祁叔玉通报了情况,并且请求他游说申王。 祁叔玉给他的主意是:申王现在也很忙,不大有可能纠集大队人马与伯任过不去。伯任只要将面子上的事情做到了,申王也不会将正在修筑堤坝的人手抽调过来与伯任对阵。 伯任采纳了这个意见,奉上了一柄黑金剑,且将自己研制出来的笔墨封了一车,命自己的大弟子押运到了天邑。天邑在南,开春早,春汛带来了不太好的兆头,姜节为他占卜的结果并不理想,认为今天的天时不好,需要小心。伯任又不曾向申王宣战,申王也便接受了伯任的礼物,且派了姜节作为使者,到了阳城。 与姜节前后脚到的,便是太叔玉的使者了。 ———————————————————————————————— 使者应该到安排好的馆驿里歇息,并且与他方派来的使者作些沟通,彰显己国之文明威仪,同时也刺探些他方的情报。当一国有盛事,各方使者云集的时候,热闹比两国相交更大了好多倍。 祁使却是大摇大摆地进了阳城宫中,太叔玉将他好人的形象发挥到底,理直气壮地关心女杼母子三人。伯任得到风昊的暗示,大开方便之门,非但允许了使者携带礼物进入宫里与女杼相见,连女杼有所回礼,他也只当没看见,随便他们交往,还放随使者来的药氏去见女杼。 卫希夷与卫应都没有去上课,告了假在女杼这里等使者。来的使者也是熟人,正使是在太叔府上见过的一位中年人,年近四旬,风度翩翩。副使正是冬狩时太叔家的领队。二人后面还着着一个女子,乃是夏夫人的亲近侍女。 无论来宾是否满意(估计邻居们是不很满意),中山国都出现在了这片土地上,并且以不可挡的势头发展着。 祭祀结束之后,使者们也陆续归国,伯任便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命——筑城。于阳城之外,再筑两城,他辖下的城池也就变成了三座,显得没有那么寒酸了。依旧称不上大国,却显示出了伯任对一切早有规划,并且志向不小。 与此同时,卫希夷也被拎到了风昊与伯任的面前。 天气转暖,百花渐发,伯任虽然事务繁琐剧,依旧抽出时间来,与风昊在廊下摆下酒食,赏花饮酒。 卫希夷不明所以。她一大早按照惯例,早早到了风昊那里去上课。到了地方却被告知,风昊被伯任请了去,并且让她也过去。卫希夷身后惯例是跟着一个小尾巴庚,庚用慎重的眼光审查了传话者,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跟着卫希夷到了伯任面前。 好好的上课时间,却被叫到这里来,看两个老男人喝酒? 庚伸出食指,在卫希夷背上划了两个字——打人。 风昊讲“你大师兄要你去打人”的时候,卫希夷是当玩笑话来听的。如果是师门里有人吃亏了,师门的教育里,是有不吃亏这一点的。左看右看,卫希夷都不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充当打手这样的角色。她能打几个人?会让风昊答应她浪费学习的时间去打人?打打小朋友,倒是可以的,不过伯任也不至于跟小朋友较劲。 然而庚只能想到“打人”这一条。风昊在学生面前没那么高冷,却也不会在讲正常的时候开玩笑。 这一次,她猜对了。 风昊笑吟吟地问:“还记得老八收阿应做学生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么?两件事儿,现在该做第二件啦。” 还真是打人啊? 卫希夷道:“我能打谁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