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泼”已极的家伙。风昊瞧不上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类,无论贫富贵贱,人在他的眼里,身份是最不重要的。看到宗伯折磨偃槐,出来拦的总是他。 宗伯有点他,倒也有点服他……的拳头。 好不容易,宗伯求学结束,这才结束了这一段奇怪的关系。 万万没想到呀,孽缘总是没完没了,现在偃槐又来了! 球体继续在地上蹦:“你是偃槐?你改了名字?还有姓氏了?”真是反了天了!奴隶哪里来的姓氏?哪里来的有意义的名字呀?嗯?!偃槐因为长得好看,得到不少优待,却不包括姓氏,他本来的姓氏早就丢得不见了。风昊的老师给他取过一个名字,就叫做羽。因为初见他的那一天,巧了,一只鸟从头上飞过,没掉鸟屎,掉了根羽毛下来。 风昊的老师觉得有趣,便给了偃槐这个名字。至于姓,那是没有的。 后来,风昊的老师死了,宗伯得到消息再想去吊唁的时候,丧事都办完了,奴隶们也不知所终了。宗伯颇为遗憾、颇为遗憾。 现在见到偃槐,他忽然觉得,这奴隶就算一辈子不见、死在外面,他也一点也不遗憾! 偃槐冷静地拨开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正是偃某。” 宗伯倒抽一口凉气:“你凭什么?!”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凭什么从奴隶做了名师?一个奴隶,凭什么可以成为名师?凭什么学识惊人?凭什么还没见面就被王器重?凭什么……还这么精神?这么帅?! 宗伯有太多的凭什么要问,偃槐却不想回答他,他烦透了这个肉球,反问道:“申王不愿见某?那便罢了。” 风昊不乐意了:“这个球是什么东西呀?申王是个肉球吗?” 宗伯……宗伯怕他,不敢对他怎么样,一张因为胖而没有皱纹的脸涨红了。不敢与风昊对视,宗伯一双眼睛四下看,一看昔日总是被他借口折磨的偃槐居然一脸高冷地抄手旁观,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跳起来便要打偃槐。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没等偃槐动手,风昊不开心了,抬脚便将这肉球踹得滚了三滚:“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一面说,一面开始卷袖子,伸手一捞,将肉球捞了过来,“说,申王让你干嘛来了?” “迎、迎、迎名师。” “申王讲求身份吗?嗯?撒谎试试,你那小绿豆眼儿一转,我就知道你要撒谎!”一代名师风先生,在宗伯面前就是个大大的匪类。 能被称为风师,且收八个学生就能教出八朵奇葩,风昊自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浅薄易怒不通人情。宗伯开口但有迟疑撒谎,便吃他兜头一巴掌,他下手又歹毒,怎么疼怎么弄,揍得还不留痕迹。 不消片刻,就从宗伯那里将底儿都掏了出来,也知道申王确实是一个不很计较出身,而是在意能力的人。风昊满意了,对偃槐道:“好啦,师兄,咱们去龙首城。” 宗伯捂着脸哼唧道:“什么?他也去?” 风昊冷冷地看他一眼,宗伯抱头蹲地继续呻-吟去了。风昊袖子一捞,亲自将太叔玉派去旁观的人揪了出来:“你又是做什么来的?” ——————————————倒叙完毕—————————————— 夏夫人听太叔玉讲到这里,掩口惊呼:“被识破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太叔玉道:“侥天之幸,风昊只是问了一问,并不深究。知道是我派的人,大约是以为为阿涅求师,呃,就将人扔了。” 夏夫人憋笑不已,伏下身去闷笑了几声,才问:“然后呢?不是没有事吗?为什么说要出事了?” 太叔玉揽过夫人的肩,郑重地道:“事情太大了。夫人想想,许侯之女的作派,再想想宗伯。” 丈夫说得郑重,夏夫人不得不重视起来,却又有疑惑:“这……他们两个,有什么值得讲的呢?” “有的。夫人想不想,我们的孩子永远平安?不需劳心劳力,只因为是我们的孩子,便永享富贵?” “夫君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谁不想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