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事先根本就不知情——” “谁能证明?” 简勋这一句话就给堵住了,今天这里来参加聚会的同学都算是当事人,谁都没有身份可以站出来把自己摘干净,说是不知情,可也得有人信才行。 “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委屈,现在你们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有精神大小声,那得庆幸过来的人是我们而不是警察。”简勋冷眼环视了一圈儿,道:“你们都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头都清楚,今天这件事关系大不大,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你们也都明白,我想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前程来开玩笑,该保密还是该往外宣传,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我也用不着多说废话。” 这冷冷的声音,说出的每句话都重重的敲打在场的每个学生的心头,是的,的确不需要多说,高中生聚众吸毒,光这一条就足够把所有人都毁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很多人都面色灰暗,忍不住的心惊胆颤。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将来能考个好大学,谁也不想半途而废,因为这个而毁了自己的人生。 先头还有两个男生乍刺儿不服,这下子也全都老实了,知道这些人真的是过来帮忙的,抵触的情绪也好了不少。 有人六神无主,开始发问:“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哪,总不能一直就呆在这里吧?”呕吐的味道什么的也就忍了,关键是这夜不归宿,时间稍晚点还可以找个理由搪塞,整夜不归家里的人肯定得过问,想都不用想。 “没人要你们一直呆着。”简勋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忍不住甩出一句,这帮熊孩子就是欠收拾,真该好好揍一顿叫他们长长记性。 “大家再稍微忍耐一下,用不了多久了。”纪岩站起来安抚道:“只要他们药效过了,大家就可以离开了。”拿眼神示意的指了下那些吐完后已经摇的没那么起劲儿的十几个人。 目前还清醒的同学也都意识到了,今天这事儿也是多亏了纪岩,要不是她提前找人过来控制住了场面,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又或者是谁捅出去把警察再招来,那后果恐怕就相当的严重了。 对此,大家倒是都挺感激,纪岩说的话也都很捧场,没人再挑刺儿闹事,全都安静下来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摇头的十几个人碌续的停了下来,身体好些的也是脸色难看,身体不好的直接瘫倒在地上,头回知道这摇脑袋也是个体力活,几个小时下来也是真心够受了。 楼下的这些同学最先得到简勋的放行令,纪岩特意的把彭萱她们几个叫到一边,仔细的叮嘱了两句,让她们跟剩下的同学穿插着打车,先把对方送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去。 几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头要她放心,跟着相继离开。 接下来就是二楼的这二十一个人了,这里头有几个没吃药丸的,扣除去了主导者,剩下的挨了简勋两句警告,挑明了厉害关系,也跟着放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里是不能留了。 在最后几个走了没多久,简勋大手一挥,所有人都跟着挪换了地方,从二层小楼直接换到了市内的一家宾馆。 三十多个人只开了五间客房,一个间给纪岩住,三间给简勋和他带来的十几个人轮换着休息用,剩下的那间则分给丁宇晨他们这些吃了药丸的人。 要说这么多人怎么睡的下?没关系,床单往地上一铺,直接就可以打地铺。用简勋的原话就是:让他们过来是清醒的不是来享受的,有房间睡就已经不错了,没让他们睡大马路上已经是照顾了。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再有异意,哪怕是丁宇晨,平时叫着简叔简叔的干口甜,现在也不吱声了。倒不是说他有多老实,光是这药丸的副作用就够他喝一壶的,真是难受的什么心思都没了,别说是打地铺,就是真的大马路上他也能躺上一躺。跟他一样难受的大有人在,总体来说这晚上一个个都挺老实儿。 等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刚一蒙蒙亮,有人起来开始,这难受的哼叽声就不间断的响起来。 丁宇晨捧着像快要疼的裂开的脑袋,苦着脸被叫到了旁边的房间里。 纪岩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坐在床上等着,简勋靠在对面的沙发椅子上,盯着房间的门被推开,看着丁宇晨走进来并回手带上了房门。 可能他心里也清楚,不想自己挨训的情形让更多人看见。 纪岩看见他单手揉着脑袋,一脸苦愁愁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骂他两句:“该,再叫你作,难受你也不多。”平时二就二了,竟然还不学好,沾上了毒了,不纯粹找砸吗? “纪岩,你就别说了,我不就是吃了个药丸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丁宇晨拧着眉毛直揉脑袋。 呀呵,还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