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黄痕迹都没有了,除了那道口子还在外,其他皮肤都以前没什么区别。 “去交钱换药吧,记得一定别沾着水。”大夫再次叮嘱。 “好的,大夫,我知道了。”纪岩接过病例单,不忘道谢。到窗*完了钱后拐个弯去了处置室。 因为来的早,前面就一个病号,脑后根部粉瘤摘除,小手术已近尾声就剩包扎了。 还没用上两分钟,护士就喊到纪岩名字让她进去,刚把纱布掀掉,都还没来得及消毒,就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跟着有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军人冲了进来。 “大夫,先给我们看看吧?” 这么着急火燎的情形,估计一定是挺严重,纪岩坐在最里边的换药室,护士掀了门帘出去瞅了眼,跟外间的同事问明了情况后就又坐了回来,一边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工作,一边说道:“大呼小叫的还当是怎么严重呢,不就是屁股开花了吗,还特部的呢,这点忍耐力都没有。” 纪岩一听她说‘屁股’两个字,顿时就觉着整个世界都微妙了,脸上传来消毒过后丝丝的凉意,外面是伤者不住的喊屁股疼,这种感觉持续增强中。 整个换药过程中,从伤者、医生、护士的零言碎语中不能猜测出事件的大致情形,无非就是这位倒霉蛋儿在演习中让空爆弹把屁股给咬了一块儿,返回的途中又让某位不给力的战友朝着表面儿擦了颗‘花生米’,另一边也弄的鲜血淋漓。 真就像换药的护士说的那样,两边屁股上全都开了花,也难怪他叫声凄惨了。 相比起来,纪岩脸上的伤那绝对就是小菜儿一碟,三分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 换好了药起身往外走,路过外间的时候,纪岩还顺便看了眼,拉起的半截围帘下方露出几条腿,白大褂、淡蓝裤子的是医生护士,还有一堆褪到脚边连着鞋子的迷彩裤子,再往上是一截赤果的小腿,可以想见里头的人正处趴位,光着身子溜鸟什么的也是必然。恶趣味上来了纪岩有些忍不住想笑。 “那么好看吗?”耳朵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纪岩吓了一跳,转回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惊愕道:“简勋?你怎么在这儿?” 简勋拿手指了指帘子后头:“来看他。” 纪岩这时候才发现今天他的穿着跟平时不太一样,一身的迷彩服越发显得他身形高大,气势迫人。不言不笑的脸,冷酷威严。估计里头那倒霉蛋儿是他手底下的兵。 “哦,那你看吧。”这样的他让近身站着的人有种不自觉的压迫感,纪岩往旁边挪了两步,打算绕过他去门口。 简勋早一步就察觉了她的意图,侧了侧身刚好又挡住了她的去路:“刚才看的挺认真,瞅见什么了吗,要是没看清楚我带你再进去看看?” 想到刚才自己行为,纪岩‘唰’的就脸红了,一小姑娘盯着人大男人光了腚换药这种事,实在是有些难堪。虽然说有道帘隔着,可是她的意图摆在那儿呢,更何况还好死不死正发笑的时候让他给逮个正着。 神经就算再粗的人也知道不好意思啊,纪岩不想跟他解释,这种事只能是越抹越黑,还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闪人来的好些。 “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说着简勋就扯住她的胳膊要往里带。 纪岩照着他大手就是阵紧拍急打:“你松手,我就是好奇瞅了眼,没说真的要看,你快松开!” “好奇是吗?”简勋陡然弯下腰,直抵着她的额头平视的低声道:“他身上有的零件儿我都有,你要真的好奇我并不介意展示给你看,真的想要看吗,小岩?” 对于他到底不是纯粹的初识,上辈子曾经那样的亲密过,又怎么会没看过呢? 下意识性的纪岩脑袋里就浮出了他不着寸缕,浑身赤果的模样,她只觉着整张脸‘轰’的下一直烧到脑顶头发根儿。 “……个臭流氓,躲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