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方便帮忙,对吧?如果出什么事,我及时叫人告诉你就是了。” 她说得很诚恳,亓官仪听罢又睇睇她,算是安了心。他便依言走了,司妍又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亓官保一起带走,结果他刚叫一声“九弟”,亓官保就站起身沉默地往外走去,并不需要他多劝。 兄弟二人离开后,司妍进了牢房。 司娆额上缠着白练,渗出了一小块殷红,墙上那一抹血色也还在,让司妍每每扫见都觉得心慌。 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司婉吗? 这疑虑在司妍心头萦绕,又因心烦而并不能深想。她等了好久都没见司娆苏醒,眼见窗外的太阳渐渐下滑、变暗,困意上涌后她又撑了会儿,最终还是伏在案上睡了。 直至深夜,司妍在一阵压抑的哭声中醒来。 神思缓过来后她一惊,撑身一看,司娆正紧咬着嘴唇似乎不愿出声,脸上的眼泪流得停不住,她叫了声“姐姐”,司娆也没什么反应。 司妍倒了碗水给她端过去:“姐,你……喝点水?你别哭,现在就我在,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司娆抬手抹了把眼泪,望着石壁怔了半天,哑音问出一句:“九殿下呢……” “我劝七殿下和九殿下先回去了。”司妍摸出块帕子帮她擦眼泪,小心地询问,“你干什么突然这样?你说你没有证人,九殿下这不是来帮你作证了?” 话音刚落,司娆的眼泪一下子又涌得猛了:“他竟知道了……” 她痛苦地阖上眼,眉心紧蹙出几条细纹:“我没想到他会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让他看到我这样,我觉得……我觉得还不如死了!” 这理由让司妍觉得太荒谬。 “就为这个?!”她讶然看着司娆,“你就这么一条命,因为被他看到你狼狈,你就连命都不要了?!” 司娆没有回话,只是一味地在哭,司妍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才尝试着勉强接受她的这种心态。 这大概就是……物种的多样性? 像她这种觉得男人不如唇膏的人不少,但会为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姑娘也有,从现实生活到艺术作品里比比皆是。对她来说这种姑娘就是傻子,可估计对这种姑娘来说,她不是傻子也是怪物。 这么一想,她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姐你……想开点!”她只能这么劝,“九殿下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的,他这人心地好,不是以貌取人的主儿。” 司娆望着墙壁抽噎着,用力摇着头,懊恼不已:“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努力才让他肯好好跟我说话,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你连有没有他这个朋友都不在意,你不懂我想跟他当朋友都不能的滋味!” “姐你别激动……”司妍生怕她这么激动再出意外,努力往好的方向说,“你突然自尽他可紧张了!第一个冲进牢房来的就是他,你知道吗!” 司娆蓦地一怔,接着,眼底沁出不信任。 “真的!”司妍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又趁热打铁,“我这说的要是假话就让雷劈死我!哎你看,他也不是全不在意你,这你要是死了多亏啊?好多事都是活着才有机会,死了俩眼一闭啥都没了!” 然后她安静了会儿,仔细地观察司娆的神色变动。 在确定她这个“自杀未遂”的暂时应该不想再自杀了之后,她决定帮司娆一把。 现在她基本相信下毒这事儿不是司娆干的,那不管亓官保喜不喜欢司娆,她都想在这事上助司娆一臂——就算最终他俩还是成不了,她也想让司娆心里舒服点儿,若不然她总觉得亓官保记着她狼狈的样子,留下心理阴影怎么整。 司妍叫来了候在外面几丈远的侍女,跟她们说:“麻烦你们帮忙寻套干净的衣服来,再帮我拿纸笔,我给五殿下写封信,有事请他帮忙。” 为什么请五殿下帮忙?因为她男朋友七殿下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唯独在这方面基本等同于瞎。 五皇子府。 亓官修站在廊下,想着七弟那事的风波已过了些时日,差不多应该可以跟父皇提自己并不想娶妻,而且另有“心上人”的事了。乍闻枝叶的响动,他抬头一瞧,廊前几步远的大树上坐了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