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娘啊喂,没准还真是,看来这威远侯府的水很深啊!啧啧,以前就听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俺还不相信,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想来那威远侯也不是啥好东西,谁知道他是不是也向着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儿子使坏?哎呀呀,那侯府简直不是人待的,难为萧将军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换成按,怕是早就被一群黑心肠的霍霍死了。” 有个大嗓门从一片议论声中杀出重围,直接给这事下了定论,响亮的嗓子把这番话喊的整个茶楼都听见了。 诡异的是,这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一时间,四下里皆是对威远侯和威远侯夫人的质疑声,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萧睿清也不能幸免,被人们的猜疑之声轮了一遍又一遍。 还被人围在中间的胖子和跟他一唱一和的伙伴们惊呆了,哪怕那些听众所说的话不是在针对他们,但是他们拿钱办事,这下把事情办砸了不说,还把自己制造的“祸水”引到了他们效力的人身上,这下,他们别说拿到白花花的银子从此吃香喝辣,就是小命儿能不能保住都成了问题。 明明他们最后的大招还没有放出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想到接下来的命运,胖子和他的小伙伴们脸色白的跟鬼似的,拼着最后一股劲儿用萧睿渊昨夜没在侯府过节为引子,大力的抹黑萧睿渊,还企图再次把和嘉郡君拉进来转移注意力,怎奈心慌之下,说出来的话前后矛盾,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在某些“明白人”的提醒下,那些险些被当枪使的听众,终于明白这群散假信息,抹黑他们心目中的战神的人,是被人指使的,顿时众人的矛头皆指向了威远侯、威远侯夫人以及萧睿清。 胖子等人被愤怒的茶客们追着打,几人寡不敌众,只能抱头四处逃窜。等他们好不容易从茶楼里逃出来,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脸肿的跟猪头有一拼。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僻静的巷子,正待他们想休息休息好好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困境时,几个大麻袋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罩住了,不等他们奋起挣扎,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还在侯府等候“好消息”的萧雄和卫氏,俨然不知自己派出去散播不利于萧睿渊和莫颜谣言的人已经指望不上了,更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难题在等着他们。 等两人知道大势已去时,市井上已经传遍他们所干的勾当,还有人特意把这件事编成了故事和童谣,不止被懵懂不知事的孩子们唱遍了大街小巷,茶楼里说书先生更是讲的唾沫横飞,连带着的生意也好了不少,百姓们争相来听这段大豪门里的恩恩怨怨。 太子府中,楚衡颇为怀念的看着对面冷着脸的表弟,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表弟了。不过怀念归怀念,该说的还是要说。 “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那两个人固然可恶,却不值得你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威远侯府传承百年,为一个爵位祖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龃龉,但是从未有人会把这等事捅到府外,不管谁得了便宜,到底会败坏整个侯府的名声。 不止威远侯府如此,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也会把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捂的紧紧的,哪怕发臭腐烂,也绝不透漏一丝。 这个表弟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法子,让那两个人彻底颜面扫地,竟是没有半分顾忌。 萧睿渊冷冷一笑,目光格外渗人:“若非顾忌一个‘萧’字,我该直接送他们去死。” 楚衡的唇角抽了抽,心里默默地为萧雄抹了一把同情泪,复又再送两个字:活该! 活了这么多年,他就没有见过比萧雄更蠢的人,若非有含章这样出息的儿子,当年他的父皇在老侯爷去后,绝对做的出收回爵位的事来。 朝廷的米粮,不是用来养废物和蛀虫的! ☆、第333章 用意,撕破脸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用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萧雄和卫氏不慈的名声彻底坐实,以后表弟就算对那两个人做了身为人子不该做的事,也“情有可原”不是? 想到这里,楚衡继续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有需要表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睿渊神色一缓,摇了摇头:“这件事含章自行解决,无须表哥出手。只是圣上那边若是问起,还望表哥替含章遮掩一二。” 楚衡一听,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带着些许无奈:“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没有人会干涉你。” 萧睿渊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激,郑重的抱拳道谢:“有劳表哥了。” 他与那个男人早就没有父子之情,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罢了。圣上对他有忌惮之心,未必希望看到他与那个男人彻底决裂,以至于少一个人来约束他。若是圣上站在那个男人那一边,借那个男人的手对他做些什么,他也只能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