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子里,尤其是在看到莫家兴旺起来后,这个念头就愈发强烈了。 可是杨保说的理由,让他们无从反驳,只是总不会甘心把这机会留给柳杨村。 于是,几个村长之间,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论战,就看谁的嘴皮子利索,能把建学堂这块“肥肉”叼走了。 小客厅的事,莫家父女自然不知道,此时他们正在大门口迎客,没过多久,刑掌柜和木行掌柜就到了,二人上前道了声“恭喜”,奉上贺礼就被请到了大书房。 二人去年给莫家暖房过,认识柳先生和韩之蕴,四人虽出身不同,阶层也不同,但俱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凑到一起,倒也能聊的热切。 临近正午,该来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只有萧睿渊、颜君煜以及莫清泽邀请的“同年”和几位授业恩师还没到。 通向村外的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估摸着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到,莫清泽装作不经意的跟女儿说起了他这位“同年”。 “同年”姓沈名骥,年方十九,在莫清泽看来,是个温文尔雅、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莫清泽与他同届不同舍,是在书院举行的赛诗会上认识的。 莫清泽对沈骥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赛诗会结束后,两人就熟识了。随着了解的深入,莫清泽就属意起让他当女婿,在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家中的情形后,就愈发中意了。 沈骥的老家在直属京城的淮水县,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健在,家境富裕,为人却十分上进,十六岁就考中秀才,后入长山书院学习,也参加了这一届秋闱,并取得了名次,且比韩之蕴还高出十多名,位列三十。 知晓结果后,沈骥命侍从将喜报带回家中告慰父母,独自一人留在京中租住的屋子里安心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总之,这个沈骥是个不错的后生,努力上进不消人多管,可比臻儿好多了。”莫清泽满口称赞着沈骥,又头疼起跳脱的小儿子来。 听了这么多,莫颜哪里不知道那位沈大才子就是父亲物色的女婿呢!听着似乎很不错,可她真的不感兴趣。 而且,这人在父亲的眼中越完美,萧睿渊就越没戏,最后三人都会为难。 正想着如何避谈这个话题,结果她爹就提起了臻儿,于是连忙接上了话题:“臻儿只是性子跳脱了些,脑袋却很灵光,也很努力,这几次月考皆在前三,爹您不必忧心。” 果然,莫清泽被莫颜的话带歪了,他摇了摇头:“爹就是担心他的脑子太灵光,不好约束,今后捅出祸事来。” 对儿子的课业倒是不担心,只是觉得他年纪还小,心性不够稳定成熟会走上弯路。眼下还看不出来,等以后发现了说不定就晚了。 “爹,您太杞人忧天了,臻儿什么性子,您难道不清楚吗?再说,我们一直从旁看着,就算他真不小心走错路,就不能再拐回来?”莫颜有些无奈。 臻儿跳脱归跳脱,又嫉恶如仇,心地却纯善,不然当初也不会求她收留云昭云笙两兄妹。只要他一直保持这颗赤子之心,又能闯出什么祸事来? 莫清泽看着莫颜,脸上带着一抹浓浓的愧疚:“爹以前忙着学堂的事,忙着自己的课业,鲜少教导你们兄妹!你从不曾埋怨为父一句,还把弟妹们教导极为出色,每每想起来,爹总觉得愧对你!爹没有太多的祈愿,唯独希望你今后有个好归宿,这样爹才能真正放心了。” 莫颜听着,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往日带着弟妹,艰难生存的一幕幕,顿时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微微仰头,挽着父亲的胳膊,有些发红的眼睛溢满了笑意:“爹,再苦再难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咱家只会越来越好!您也不用觉得愧对我或是我们仨姐弟,那些艰难困苦,何尝不是对我们姐弟的一种磨练?” 莫清泽的眼眶也开始泛红,M.BoWUcHIna.cOm